他對司嬌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脾氣,内心毫無波瀾,霍無極在心裡想,若是一點小事,他便幫一把,省的在他這裡鬧的頭疼。
“說什麼.....”
司嬌嬌坐在椅子上,有些扭捏,她的腳踝已經上了藥,将人害成這樣,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霍無極擡頭看了一眼,又将視線挪開。
司嬌嬌絞着手中的帕子,猶豫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能不能派人送我歸京。”
“不不不,你能不能帶着人送我回京。”司嬌嬌連連改口,在她期盼的眼神中,隻見霍無極搖頭:“這件事,本王愛莫能助。”
“為什麼!”
司嬌嬌本來滿懷希望,霍無極這是同意了,這好比就是有了希望,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她着急的站起來,腳踝太疼,又深吸一口涼氣坐了回去。
“皇命在身,不得出沛縣,不然就是抗旨。”
司嬌嬌聽了這話,眼尾也垂了下去,唇角也垂了下去,整個人蔫蔫地打不起精神。
“你且說說你是何事,若是有機會,本王會盡所能幫助你。”
霍無極隻感覺屋子裡暗藏着一股悲傷的情緒,本來就要結束的事情,又讓他不明覺厲的一句話,将局勢死灰複燃。
“我、我就像回京,兄長若是不能去,那能不能找為骁勇善戰的小将軍護送我回去也成。”司嬌嬌這話帶着些許的希翼,她帶着些許期待的看着人。
眼睛水靈靈的帶着光。
見霍無極又蹙眉,司嬌嬌失望的将目光低了下去:“我乃京城女,原以為所得良人,遠嫁來此,卻沒成想,相公與婆家都狼子野心,他們想要将我生生吃了。”
司嬌嬌拿出手帕擋住自己的臉,從指縫裡去看霍無極的表情。
見人臉色不好,司嬌嬌哭的更大聲了:“他們拿我的嫁妝,吃我的,用我的,兄長你可知道,那負心漢竟早已有了妻子,妻子故作表妹,住進我的家裡,變着法的與那婆母欺負我。”
“他們還買通了我的婢女,一起想将我殺死在這沛縣,我若是自己走不了,一定會死的,還要準備用我的死去我娘家索要一批錢銀,要吃盡了我才罷休!”
說道死,司嬌嬌真情實感馬上就湧上心頭,哭的梨花帶雨,怎麼也止不住。
哽咽不止,像是雨打雙葉,整個人抽氣顫動着,紅着的眼尾染紅了整個臉龐,水汪的眼睛看向霍無極。
“若是真的,這種人不配活在着世上,如此厚顔無恥,丢了世間君子的顔面。”
霍無極站起身來,司嬌嬌的視線跟着往上看,有些呆若木雞,怎麼回事,不繼續了?
“他是誰。”
霍無極眼神犀利,靠近司嬌嬌。
?
不是應該聽說了她的悲慘遭遇,然後派人送她回去嗎?怎麼說到這裡了。
霍無極身上有股煞氣,司嬌嬌覺得他越向自己走近,越冷,這樣的人若是給她一拳,或許,一拳就能給自己打沒氣了。
打了一個冷戰,司嬌嬌哆嗦一下吓白了臉,結結巴巴的往外指:“就、就是、就是那沛縣的縣令.....”
“好。”
霍無極将手放在長刀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司嬌嬌一臉的疑惑,還是一瘸一拐的往外跟着,小兔子一樣蹦跶着跟着:“兄、兄長、這是做何?”
司嬌嬌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
霍無極停下腳步,伸手召來人。
幾個身穿盔甲的武将瞬間将司嬌嬌圍住,一比較,司嬌嬌還算圓潤的體格,變成了小鹌鹑。
“這是幹什麼......”
嬌嬌又要被吓哭了,霍無極見人又要哭,連忙擺手:“跟本王去縣廨,你們對峙,若是真的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本王手裡的長刀必将那負心漢砍殺了。”
???
做甚!
這是作甚!!!
“是!”
周圍的人應聲,将司嬌嬌叫回神來,她下意識回到:“是什麼!”
瘋了!縣令雖然對皇親國戚來說,不過是芝麻大小的小官,但總歸是探花郎出身,是在那禦前露過臉的,怎麼能說殺便殺呢!
她隻想回京啊!隻要她回去,與家人訴說,阿父定會有好的法子幫她報仇。
若在這沛縣當場給陳君平砍殺了,霍無極有沒有事不知道,司嬌嬌覺得自己是要遭不住下大獄!
手緊緊的抓着霍無極的衣袖,司嬌嬌讨笑:“别沖動,阿兄别沖動啊!”
怎麼辦啊!
要是陳君平真的被殺了,她又沒有什麼證據,司家,還有阿姐,一定會被她連累的,司嬌嬌不能這麼做。
“你怕你相公殺你,本王便替你解決了他,你那糟心的婆家沒了,你願意如何便如何,便不要來找本王了。”
霍無極抽出刀來,打量着司嬌嬌,雙眸微動:“還是說,你在欺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