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與她不匹配,不達她的眼底。
她現在隻想回家。
“核桃與小姐說什麼了?”
珠霜前來安撫,心疼的擦去司嬌嬌臉上的淚水,哄人:“小姐莫要再哭了,臉蛋都要哭夋了。”
司嬌嬌哭着哭着就笑了,她轉身看向銅鏡,手指輕拂自己的面頰,心裡突然冒出一股念頭。
要不,趁這個時機,跟着霍無極學習一招半式,以後不緊能自保,若是再有什麼危機,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隻能拖着等着。
“霜兒,今日吃何好吃的?”
司嬌嬌的臉像是陣雨,接着就轉了好天氣。她跟着珠霜來了小廳,一會兒還要小憩一會兒才行。
隻不過陳君平那個煩人精,擾了司嬌嬌的好心情。
“娘子。”
陳君平自然坐在司嬌嬌身旁,回頭對珠霜使了個眼色:“珠霜,你先下去。”
“有什麼是珠霜不能聽的。”
司嬌嬌摔了碗筷,絲毫不顧及陳君平的顔面。
“你别氣,珠霜不走便是。”陳君平絲毫不會生氣,反而順手将司嬌嬌的筷子從桌上撿了起來,用帕子擦幹淨。
從袖子裡拿出一沓身契,放在桌上,用小碗壓住。
“核桃這幾日不能伺候你,你這火氣可不小。”
司嬌嬌哼了一聲,悶聲道:“托你娘的福,不然我現在也沒這麼大的火氣。”
陳君平聽到這句話淺笑出聲,這才像司嬌嬌的摸樣,或許是因為遠嫁,她心裡不高興,才天天發脾氣來吸引他的注意。
嬌嬌生氣的時候像是個小刺猬,渾身刺,肚皮卻是軟的,稍微順一順便好了。
“娘子,是我的錯,千言萬語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一頭紮進縣廨裡,忽略了你,表妹和娘子之間,應該隻聽娘子的......”
陳君平端起桌上的杯盞,側目低頭故作輕松:“都是為夫的錯,今日以茶代酒,請娘子大發慈悲,便饒了為夫這一次吧。”
陳君平一副做戲的派頭,這種哄人的法子他經常用,稍微做作的摸樣總是逗的司嬌嬌開懷大笑。
至于現在?
司嬌嬌恨不得上去兩個大耳光!
“陳君平,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司嬌嬌在這裡不是沒有娘家人的!誰都不能欺負了我去!”
司嬌嬌拿捏這自己往日生氣的态度,不讓陳君平起疑,耳朵突然有些癢,這種話自己以前是怎麼聽進去的。
鬼話連篇,嗬!還真把自己騙了!
蠢貨!
心裡繼續暗罵自己豬頭。
陳君平的手已經放在司嬌嬌的肩上:“好嬌嬌,我就知道,你我兩人相愛到現在終修正果,此緣來之不易,我們是兩個家在磨合,隻是萍兒父母全無,隻有我和娘依靠,嬌嬌相信我,我們沒有别的,咱們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等我安定下來,我們便要個孩兒,一步一步的回京去,叫嶽丈大人看看,我們嬌嬌選的沒有錯。”
司嬌嬌這幾句話都會背了。
什麼都沒有!最後都被她捉奸在床。真是感謝陳墨萍啊費盡心機叫她知道。
翻來覆去這幾句,司嬌嬌看着陳君平一張一合的嘴,心裡尋思,自己以前是怎麼覺得陳君平有才華的。
她一定是鬼迷心竅。
“知道了,以後你娘和你那表妹不來招惹,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了她們,好了,你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乏了還要歇一會兒。”
陳君平非要哄着她睡,司嬌嬌隻覺得自己好像吃的不舒服了,她翻了個身,留下含情脈脈的陳君平。
“娘子,身契我便放在桌上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将陳家發揚光大,你選的相公,一定是天下最好的!”
陳君平起身,在司嬌嬌臉頰留下一吻,看着閉着眼的人,他貼心的為人蓋好被子:“好嬌嬌,睡吧。”
本以為自己會惡心的睡不着,沒成想卻睡熟了一個時辰。
司嬌嬌着急忙慌出門,到王府的時候臉還紅撲撲的。
“今日去勾欄院,那裡魚龍混雜,請王兄賜小妹兩個護衛。”
司嬌嬌站在那裡說的理直氣壯。
正在練兵的霍無極沒有停下腳步,長刀落地,單手撐住刀柄,飛起一腳将對面的存安踢到在地。
“爺!太狠了吧!”
存安覺得自己胸口火辣辣的疼,回去脫了衣裳指定是一個大腳印,王爺今日怎麼沒輕沒重的。
“你去那裡做何?”
霍無極回頭,将長袖披上,走向站在那裡的人。
他不是一個文雅的人,偌大的王府空落落的,隻有司嬌嬌站在的位置後面有一棵桃花樹。
他覺得不礙事,所以沒有砍掉。
如今眼底的花與人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