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郎......”陳墨萍小聲叫他。
臉上有些不滿,這司嬌嬌今日是鐵了心和她過不去!
司嬌嬌拂袖離開倒是潇灑,卻将陳君平的面子生生踩了兩腳。
陳墨萍哭紅了眼,上前撲在陳君平的身邊:“平郎,這可如何是好,司嬌嬌一定是故意的,她怎麼會真的發賣了核桃,怕不是就想讓平郎處置了我,再将核桃接回來,她就是看不慣我,故意......”
她哭哭啼啼,沒發現陳君平早就紅了眼。
他嘴裡都是隐忍的血腥味,司嬌嬌的話也叫他丢臉,他憤怒的喘着粗氣一把将陳墨萍推開:“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她!如今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你卻還在說這些小事!”
司嬌嬌說的,陳君平都懂。
這件事他想讓司嬌嬌頂,無非是叫京中司家頂着,遠水解不了近火,都是些拎不清的蠢貨!
“平郎!你推我!”陳墨萍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哭哭啼啼:“難道你還真要把我關進牢裡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
陳君平咬牙切齒,伸手指着陳墨萍的鼻子罵:“登不上台面的東西,你沒聽見司嬌嬌說的,我要是不處置你,她就不回來!這事要是不解決,咱們一家就等着死吧!”
陳墨萍被罵的不敢吱聲,怯怯地說道:“不過就是家務事,平郎趁人還沒有出門把人攔在家裡,不是司家也能将這事扛下來,不過就是死了一個護衛,瑛王也不能殺一個朝廷命官啊.......”
“蠢貨!”
陳君平被陳墨萍氣的動了手:“王爺不能親自動手!土匪可以!水匪可以!難民可以!随便有個什麼你以為外面的破門能擋住誰!來人!把表小姐拖出去,先關進祠堂,什麼時候夫人消氣了,再放她出來!”
“不要、不要平郎.......”
陳墨萍是真的慌了神,她苦苦哀求,卻被陳君平扯住衣領,狼狽摔倒在地。
陳君平上前貼着陳墨萍的耳邊:“沒把你送到牢裡就算輕了,我還能護住你,若是司嬌嬌明日不回來你就跪到明日!後日不回你就跪到後日!她不回來!你就跪到她回來!”
陳君平撂下話就走,絲毫不理身後的陳墨萍,身後狼狽的人隻能看到那越走越遠的影子。
眼中都是不甘心。
司嬌嬌!你一定鬥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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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嬌嬌才懶得管這陳府裡面鬧的如何,她現在失魂落魄的坐在馬車裡,臉上思緒萬千。
下人正從庫房裡一趟趟的搬東西,最後還是珠霜抱着花花綠綠走出來,放進了後面的車裡。
“都搬好了?”
司嬌嬌開口問,她想拿着手帕擦臉,手指一松不小心卻将帕子落了地,她彎腰去撿,指尖試了好幾遍,怎麼都撿不起來。
珠霜看出她的慌神,彎腰将帕子撿起來。
司嬌嬌還是保持彎腰的動作,一動不動。
“小姐?”
珠霜彎腰彎的再低一些,去看司嬌嬌的臉,卻發現早就淚流滿面。
“這是怎了?”可是舍不得核桃?
但……
小姐今日的話她又不是聽不懂,所以她才震驚,她有些身手,找個地方處理了核桃,找人去丢了便是,隻是若是小姐後悔了,這核桃也......
珠霜有些為難。是不是下手有些太快了。
人死不能複生,真是叫人頭大。
嗚嗚嗚。
司嬌嬌猛的撲到珠霜身上,哽咽哭喊:“先走,我們先走,去王府!”
司嬌嬌指尖涼的很,珠霜伸手為她暖手,拿起披風給披上,現在雖然說是初春,但沁縣位置于北,總是不比京城,晨起夜裡風寒涼的很。
司嬌嬌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盤州的貴人是多,她上輩子到死,根本不知道陳君平在盤州的貴人是誰。
現在一聽,快快将她吓死了,眼淚根本忍不住的飙出來。
如今帝王,生養了兩位公主。還未立儲。
這瑛王就是其中一位公主的親哥哥!也是早就有了封地的親王。
而她和陳君平,他們的之間的虐緣,也是在這位公主的府中展開。
司嬌嬌吓的一個激靈,她甚至都不敢想,若是陳君平靠近自己是故意為之,那公主是在這裡面是做什麼!
那這個瑛王上一世是不是也收到了公主的消息。
是故意招賢陳君平。
陳君平算是個什麼東西,有幾斤本事!
司嬌嬌敢肯定,這位瑛王和公主,要的是她司家的勢力!
可為什麼不找姐姐。
阿姐的夫君,長盈公主,瑛王他們是一母同胞啊!!!如今三皇子風頭正盛,司嬌嬌越想越覺得頭痛的很,她可以為了求生,裝作看不見陳家人鬧妖。
但是此事關于司家,她就算再貪生怕死也坐不住。她等不得阿兄來了,她要走,她要回京去!
“小姐,你可是冷?”
司嬌嬌抖的厲害,珠霜用力的去抱着人。
“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