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這樣!
不過隔着衣服,這有什麼負責不負責的。
她司嬌嬌好歹也嫁過人,除非大庭廣衆之下被人看了去,自己還瞧見過存安光着上身呢,看了就要嫁,那珠霜也要和她一起嫁。
這怎麼想,都覺得很離譜。
“不是。”霍無極終于好生看看司嬌嬌了。
嬌嬌的鼻尖有些紅,眼尾也洇上了顔色,似乎是在着急的跟他解釋。這也有點太羞人了,怎麼像是自己跟在屁股後面要名分似的。
不過也無妨。
夫妻之間,就是要坦誠。
“你、你那日在院子裡,用手摸我了。”霍無極伸出手指往下指了指,又别過臉,脖子上紅了一大片:“你還用手指甲掐我。”
......
?這次是真的完蛋!
司嬌嬌看清楚了位置,無言相對,索性兩眼一翻,昏過去算了。
霍無極大臂一揮,将她穩穩接住,司嬌嬌能聽見這人叫來珠霜,緊張的叫存安去請大夫,但是對司嬌嬌來說,現在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她要回去。
要回家。
霍無極!那就對不起了!
本來是裝昏,不知不覺卻真的松懈下來,睡了過去。
司嬌嬌睡的早醒的也早,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并未叫她驚呼,珠霜見她醒了,連忙去摸司嬌嬌的額頭:“索性是沒有發燒,小姐,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
司嬌嬌的手錘着胸口,仰天長歎:“我這是做的什麼孽!”
?
珠霜疑惑不解,尋思是不是應該出去折根柳條,小姐是不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罷了罷了……
司嬌嬌扶額,又忙安慰自己。
古人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既然古人說了,聽聽也無妨。
“霍無極呢?”
司嬌嬌擡眉問着,珠霜下巴往外挑着:“在門外呢。”
“一夜未睡?”司嬌嬌驚呼。
珠霜雖然不想承認,卻還是如是點了頭。
司嬌嬌又放空了自己良久,一個頭兩個大。
“替我梳妝,與存安說請王兄去歇歇,一會兒子去客廳相見。”
珠霜的身影離開片刻,又緊接着回來搖搖頭:“王爺不走,他說等你起來一起用早膳。”
行吧。
司嬌嬌站起來,要将身上的裡衣脫去,又像是想到什麼紅了耳尖。
“你去門口給我抵着門。”
——
待司嬌嬌出門,早就過了早晨,門外有些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到門外高大的身影,恨不得把頭一起埋起來。
“你還好嗎?”
霍無極身上帶着寒氣,司嬌嬌搖搖頭:“沒事,我就是開心的昏倒了。”
說着還怕人不信,僵硬的扯着自己的臉頰笑。
這次換霍無極不說話了。
安靜的隻能聽到珠霜倒吸涼氣的聲音。
小姐是瘋了!
這是要無媒苟合嗎!
平日裡在相爺眼皮子底下打鬧也就罷了。
若這件事是從沁縣傳會京……
這可怎麼辦!珠霜一瞬間想了許多,小姐是不是糊塗了!
“早膳的時辰過了,外面的小販也都收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司嬌嬌渾身發熱,她挪動着手臂緩步往前走:“好……”
司嬌嬌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坐在石凳上發呆。
沒一會就見存安領了個小兵,眼色複雜的瞥了司嬌嬌一眼。
整個王府,除了他們睡的,王爺就隻有這一個房間睡。
司嬌嬌睡了,他家爺就在外面守了一夜。
這件事,王爺是信了真了。
存安也暗自歎氣,都是什麼事啊!
越過司嬌嬌和珠霜,存安站在門外,大聲喊道:“陳府派人來了。”
“喊什麼。本王耳朵不聾。”
霍無極聲音平淡,手上動作不停,此時過了飯點,先讓嬌嬌吃了飯再說。
存安回頭有些幽怨的望着司嬌嬌,後者這才輕咳一聲:“你說吧。”
“陳大人說,表小姐已經知道錯了,如今在祠堂跪着,已經重重罰過了,還請夫人……”
存安想着稱謂,緊接着又換了:“還請司小姐回應,縣令大人說若是小姐消了氣傳信回去,他親自來接……”
跪祠堂。
還真是顧及年少情誼。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司嬌嬌不想給回話,反正左右是要弄死陳君平。
還說什麼,跟他再說一句話都惡心。
就在她沉默之時,霍無極大步流星從廚房出來,摘掉手臂上的襻膊,往身後一扔:“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面,敢随便找人來本王府上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