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莽夫!
司嬌嬌在心底不住的呐喊,苦哈哈追到人,她用力的去扣住霍無極甩着的手臂,卻被這人走路的架勢帶着踉跄一下。
“嬌嬌!”
霍無極回頭,手臂正正好環住司嬌嬌的腰,将人抱進懷裡。
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周圍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看他們,司嬌嬌的情緒現在都乏了,她躲避着周圍的視線,隻是為了她薄薄的顔面,一咬牙将頭埋進霍無極的胸膛。
絲毫看不見霍無極現在美滋滋的摸樣。
“等。”
撂下一句話,霍無極單手環住司嬌嬌将人抱起來,大步走回客廳,将人放在羅漢床上。
司嬌嬌坐在上面,垂眸思緒萬千,想想恨不得将昨日自己的嘴巴給封起來。
如今話變了味,坐在上面也怪怪的。
她不是沒經過風月的姑娘,反而她成過親,就因為懂那雨露,這才忍不住亂想。
霍無極就站在她身前,一動不動,像山一樣叫人喘不過氣,司嬌嬌心裡想着,這人是怎麼生的......
生的如此勻稱。帶着野性卻又用衣衫将自己拘束。
男子她見得多了,高門子弟,纨绔兒郎,書生官員。
從小上陣殺敵的就是不同,在邊關,司嬌嬌不用想都知道,知道在那蠻夷之地霍無極的身體有多優越。
但轉頭一想,就不敢想了。就看看,看看得了。
“嬌嬌,你想與我囑咐什麼?”霍無極動了,他邁步上前,坐在司嬌嬌一邊,坐的端正,手也安靜的放在膝頭,卻忍不住也想昨日的事。
兩人,各想各的,心猿意馬的想着同一件事。
司嬌嬌強行咬了舌尖,叫自己清醒一番,她歪頭看向霍無極,眼瞳中的思緒意味不明,既然他也不懂,那自己就不說了。
司嬌嬌試探過了,霍無極對和離和寡婦沒有區分,他不懂,單純的正好正中自己下懷。
恩情歸恩情,司嬌嬌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成婚?
還不如直接将她殺了,做一個鮮豔多彩的大小姐多好,何必再讨苦頭吃。
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為了自由!當寡婦就當寡婦吧!拼了!
司嬌嬌冷靜下來:“你就這樣叫全縣百姓都看到你殺了他們的縣太爺嗎?”
“這又如何?”霍無極挑眉,眼尾稍微帶上一些不悅的情緒:“你心軟了?”
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司嬌嬌搓手:“這對你的名聲不好,他官職再小也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又如何!為禍一方的狗官,殺他也髒了我的刀。”
霍無極似乎太過于正直,聽不懂自己的小心思,司嬌嬌雙眼一閉:“不如夜裡扮成流民或者山匪,這禍給那瑛王不就成了。”
百姓不知内裡關竅。
就算官府查,查到王權貴胄最後到了皇上那裡,也隻會大懲小戒。
“作何要嫁禍瑛王?”
霍無極不解,他不喜歡花花繞,不過是一個品行不端的縣令,他一身戰功,但得起。
至于瑛王......
“這樣會少很多麻煩啊。”司嬌嬌當然不會告訴霍無極,是因為上輩子這瑛王是陳君平的貴人,就算她再單純,也明白這瑛王接近絕對是不懷好意。
對于自己家人的安全,司嬌嬌就是個小心眼的人。
所以,不管大事小事反正能給瑛王添點麻煩就是好事。
“這不麻煩的嬌嬌。”霍無極注視着司嬌嬌的臉,一笑有兩顆尖尖的犬齒:“不必擔心給我添麻煩,我不怕。”
......
司嬌嬌無言以對,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樂意!我就是因為那紅盈盈當衆辱我,就是小心眼,就是要給瑛王添麻煩,行不行!”
“行。”
霍無極眨巴眨巴眼,像是在考慮,認真的點點頭。
司嬌嬌這才發現,兩個人之間坐的也太近了些,近的都能從霍無極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輪廓。
清澈。
司嬌嬌突然想到這個詞語,那霍無極收回的犬牙尖在她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若霍無極是狼,他鋒利的犬牙能咬碎一切獵物。她幾乎都能聞到血腥味,摸摸鼻尖,不自在的歪頭:“那還不快去。”
身邊的人站起身,司嬌嬌擡眼偷瞧隻能看到霍無極的身影,他頭冠上垂下的黑玉珠垂在腰後處,行走間在那勁腰上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