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袁氏聽見最後一句,擡頭望着陳墨萍,神色掙紮。
“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次換陳袁氏牽住了陳墨萍的手,她認真的盯着那張嘴,想看看是和她想的是不是一樣。
“當然是為平郎解決了這司嬌嬌。”
“不行!”
陳袁氏猛地抽回手,被這說法吓一跳。
她沒見識過她兒子的貴人,但是她真是見過鎮南王殺人,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摸樣,萬一弄不好,她家可承受不住怒火。
她不敢。
不敢搭上君平的性命和仕途。
她這個婆子雖沒多大見識,但君平是她命根子!
“娘!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君平在這裡磋磨嗎!我可打聽過了,若是以後再出學問好的學子,咱們家可真真的被聖上忘了去了!她司嬌嬌可是宰相家的小姐,若是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聖上是不是會格外憐惜咱們家。”
陳墨萍着急,她着急的去和陳袁氏說,這次司嬌嬌是自己出去的,她可不能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等除了司嬌嬌,這宅子裡的兩個賤皮子也緊着弄死。
什麼時候她懷上平郎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安心下來。
“娘,你就信我一回,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咱們兩個也能給平郎擔上兩回嗎?咱們是一家人,若是咱們不幫着平郎,還能指望那外人幫嗎!”
“娘!”
“娘!”
陳墨萍一個勁的叫陳袁氏,似乎不知道是那句話戳動了人心,還是被人叫回了魂,陳袁氏動動身體,逐漸的将身體靠了過去。
“你說我該怎麼辦!”
陳袁氏咬了牙,這次就聽萍萍的。
“她司嬌嬌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外面,明日娘您親自去将人接回來,這不守婦道的女子,就算回了家也不會安穩。”
陳墨萍眼底都是狠毒,司嬌嬌,這次看你往哪裡跑,到時候這臭名聲傳回京城,她不信宰相這麼大的官不會嫌棄。
說不準,都會嫌棄她才對。
“這......”
陳袁氏有些束手無策,她迫切的瞧着陳墨萍的眉眼,想要問該怎麼辦。
隻聽哐當一聲,身後的祠堂門被重重的踹開。
兩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各自慌神,陳墨萍全然沒有剛才那副泰然自若的摸樣,軟着腿又重新跪在軟墊上。
“嫂嫂、你終于回來了嫂嫂......”說着嘴唇輕抿,故作要悲傷:“從昨日嫂嫂離開,妹妹就知道錯了,一直跪在這裡為嫂嫂祈福,為自己忏悔,今日姑母實在是見我虛弱這才來瞧瞧我,.....”
陳墨萍動作行雲流水,可苦了陳袁氏,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裡拿着十八子開始端婆母的譜。
“你還知道回......”
還沒等她擺好譜,一陣風似的人沖過來,對着萍兒左右開弓:“在外面忍你很久了!我回來了!你告訴我你準備叫我怎麼守婦道!你是準備夜裡上藥往我被窩裡塞兩個野男人不成!”
陳墨萍被打翻在地,一副柔弱怯懦的摸樣。
“别裝了!想想也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司嬌嬌氣的直哼哼,這些人一肚子水,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商量好了要她命,她指着泫然泣下的陳墨萍:“以前你犁地牽牛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躺在地裡!現在剛剛用我的錢銀養了幾天,倒是爬也爬不起來了!”
司嬌嬌插着腰又将視線移到陳袁氏臉上,伸手指着這人的臉:“還有你,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活夠了!活夠了姑奶奶我今日就成全你!統統叫你們上西天!”
“你!你混賬!混賬東西!”
司嬌嬌張口罵人,一時之間陳袁氏隻張嘴說不出話,過了好久才找回聲音,還想着訓斥司嬌嬌。
“來人呐!還不來人!夫人失心瘋你們也看着她瘋嗎!”
陳袁氏見司嬌嬌一副氣勢洶洶的摸樣,忍不住開口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