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嬌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陳墨萍也已經紅了眼,她不知道司嬌嬌給她灌下去的是什麼,她還是覺得司嬌嬌沒有緣由趕盡殺絕。
會因為一點小事做出毒殺婆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陳墨萍擦起臉上的淚珠,一臉的怨恨:“你若是嫉妒我,便要我死就好了,為何還不放過姑母!”
司嬌嬌一聲不吭,懶得反駁,心裡算計着時辰,心裡嘀咕,這陳墨萍身體确實挺硬朗的。
“拉她過來。”
司嬌嬌全然不管陳墨萍的鬼哭狼嚎,她有自己的節奏,對身後的侍衛招招手,那陳袁氏大絕不秒,一個勁的哀嚎起來!
“嬌嬌!我是你婆母啊!你是瘋了嗎!”
“你今日要是動我一根頭發兒,君平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啊!救命啊!”
陳袁氏一個勁的叫,抖若篩糠,她那雙眼睛裡終于出現了害怕的情緒,一個勁的搖頭躲避着司嬌嬌的手。
“司嬌嬌!你放開姑母!”
陳墨萍甚至還有力氣叫喊,司嬌嬌也不理,隻是将藥碗往前湊。
“司嬌嬌!我才是平郎的正妻!我勸你趕緊停止這場鬧劇!不然你就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室!”
休了她!休了她!!!
陳墨萍心中呐喊,已經從剛開始的害怕,轉換成羞惱生氣,要與司嬌嬌分個你死我活,今日這司嬌嬌如此對她和婆母,平郎最後也會高高揚起,輕輕落下。
不如就趁她這次惹禍!她将這事鬧的更大一些!
她也可以幫着平郎平步青雲。司嬌嬌她一定要死!
陳墨萍又喊又叫,司嬌嬌沉默不語,陳袁氏隻覺得冰涼的碗到了唇邊,吓得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終于犯心悸了吧。
司嬌嬌歪歪頭,随意将手裡的碗往身後一扔,看着痛苦倒地的陳袁氏:“找幾個人看着她,讓她自己咽氣。”
用我的參,不承我的情便罷了,處處算計我,那你就真的心悸而死吧。
嫌棄的擦擦自己的手指,司嬌嬌将剛用的帕子直接也扔了,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司嬌嬌!”
“你聽到了嗎!我才是平郎的正妻!你是假的!你才是妾!今日你鬧出這麼大的事!平郎、噗—”
陳墨萍再沒有異常,司嬌嬌都懷疑自己帶來的砒霜是壞了呢。
其實,如果陳墨萍對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針對和仇恨,她一定會過的很好,司嬌嬌自己也是想不通,她陳墨萍是不是昏了頭。
她司嬌嬌一個人,金銀良田有的是,她嘴甜一點哄着自己,陳墨萍想要她沒有不給的。
罷了,見仁見智,無所謂了。
“那薄情寡義的蠢東西,我可不稀罕。”
這是司嬌嬌留給陳墨萍最後一句話,輕飄飄的回蕩在房中。
擡腿邁出門檻,身後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響,陳墨萍到死都是個糊塗鬼。
司嬌嬌不會叫她明白着死。
隻是因為上一世她死的太明白。
她可張着記性呢,這種怪力亂神之事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司嬌嬌也懶得呈口舌之快,該死的死了就好。
珠霜撐着燈籠,走在司嬌嬌側面。
她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燈籠開始前後左右緩緩的擺動。
整個長廊、不、整個陳府都滅了燈,寂靜的宅院被黑暗緊緊的捂着,除了她們這一行人,沒有旁的響動。
“院子裡的人都弄好了?”
“是。”珠霜點頭,将燈籠往下探:“小姐注意腳下。”
司嬌嬌被這麼一提醒,這才放慢了腳步,隻聽珠霜又回:“那奴籍上三代無犯罪在冊的,都成了白身,我給了安置,各自散去了,樓裡出來的兩位姑娘拿了銀錢也一起走了,其餘那些品行不端的,都統一發賣了。”
“嗯。”
司嬌嬌點點頭,手搭上珠霜的手腕:“辛苦你了霜兒,叫你跟着我受罪。”
兩人商量好了,今日趁霍無極墊後之際,她拿走陳君平的令牌,與珠霜連夜出城去。
“嬌嬌,你去哪裡?”
霍無極見人急匆匆的從門口過去,叫她一聲,隻聽腳步微頓,又重新返了回來。
書房還是整齊幹淨,陳君平似乎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扣住。
司嬌嬌踩着絨毯,緩緩的繞過檀木桌,這才看見椅子後面的,這人頭發蓬亂,五花大綁的仍在地上。
對上眼神的瞬間,司嬌嬌吓得咯噔一聲。
“嬌嬌,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