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人交出東西,衣服都扔了出來,找到了一小堆碎銀子,兩個金元寶,還有五百兩的銀票。
馮老四笑的暢快,他揚揚手:“兄弟們,看見沒,果然是隻小肥羊。”
司嬌嬌聽他一口一個小胖子,一個一口個小肥羊叫着,牙都要咬碎了,珠霜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平複着她的心情。
“這位好漢,我們的東西都可以給你,請好漢放我和家中公子一條生路。”
珠霜上前抱拳,她說着錢乃身外之物,她瞧了,前後左右最起碼要二十幾号人,她沒有赢的機會。
“當然。”
馮老四将錢銀裝起來,他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掂量着錢袋,走到兩人身邊轉圈打量:“家在哪裡?看你兩人身上穿的錦衣可不是便宜貨,我家兄弟前去報信,五千兩,錢人兩清。”
船上活着的所有人現在都在被逼迫。
逼迫的說出自己的家。
司嬌嬌似乎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在盤州渡口露出真面目。
船不靠岸,人質在手,看的見人,就要給錢,待船一開,就算報官也沒有什麼用。
“這位好漢,我與公子隻是來盤州拿藥,若是要錢銀,那要随我們回沁縣。”珠霜正在轉圜,就算往回走,隻要有時間,事情就有轉機。
“不給?”馮老四将錢袋一收,舔抵着下牙,帶着威脅的表情上前:“什麼藥不藥的,小娘子,你與這小肥羊是私奔的吧。”
司嬌嬌:......
珠霜有一瞬的啞然,她額間青筋暴起,不自覺的攥緊了手。
這事不是簡單的了。
她滿腦子都在想小姐怎麼辦。
見兩人都不說話,馮老四上前挑起珠霜的下巴,扮做風流,實則孟浪令人作嘔。
“不如小娘子離開這個呆子,跟了我如何,爺帶你去山上做那壓寨夫人如何,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定不會虧待了你,總比這個小慫包的好。”
“你看看他,從開始到現在,在爺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馮老四說着回頭,傲慢的仰起頭:“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珠霜不語,馮老四便步步逼近,逼得兩個人直往後退,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身後的司嬌嬌:“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便先殺了這個呆子,再帶你回山。”
這姑娘盤靓條順,嬌嬌柔柔,馮老四越想越按耐不住心中的燥火。
想着快點快活快活才行。
反正今天賺的一筆也能夠帶着兄弟們潇灑一陣的了。
“等等。”
珠霜伸手攔着了馮老四的拳頭,側目看向司嬌嬌:“即與少爺無緣,那霜兒便留在好漢身邊享福了,小少爺慢走。”
衣袖下是出來時藏起來的匕首,珠霜想着,隻要小姐下了船,她就抹了着賊人的脖子。
跳海下去。
她會遊,定能趕上小姐。
珠霜在心裡算了無數遍,最後還是先保下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行~小美人~~都聽你的。”
馮老四眼睛都笑咪了,這娘子女扮男裝,倒是有種獨特的美勁,手蠢蠢欲動的往美人腰上探,另一隻手不屑的擺動:“一會兒将這個呆子扔下去吧。”
“美人,這船可不能離岸太近了,一會兒将他扔下去,就他這幅身闆,定是能飄到盤州渡。”
馮老四心裡瘙癢難耐,他哈哈大笑,嘲笑司嬌嬌,他摟緊了美人細腰,伸手想要去觸碰珠霜的臉頰,手腕一頓,胳膊被人突然拉緊。
“呵、”
“小胖子?”
“小肥羊?”
“你把老娘、老子的面子放那裡了!”
司嬌嬌已經久久不語,她控制着情緒,直到珠霜要犧牲自己成全她。
呵。
怎麼可能!
“小少爺,你莫要不知好歹。”
珠霜急了,心中祈禱小姐莫要為了她腦子犯迷糊。
司嬌嬌心裡沒得怕,她是在意命,但她還有一句話,面子大過天!
這陳家非死不可,是因為觸及她的顔面底線!令她真心蒙羞!
珠霜現在不是她的奴仆,是她祖母給她的親信,也是她現在在意的姐妹。
讓珠霜搭上自己的性命。
現在的她做不來!
更何況這個人如此羞辱她!
司嬌嬌對珠霜使了眼色,反正都是被扔下水,還不如自己跳下去。
“你懂什麼!胖怎麼了!總比你搶人吃飯強!”
司嬌嬌疾言厲色,馮老四攔住上前的人:“呦,你這個慫包現在倒是硬氣一點,這麼喜歡這個小娘子啊!”
馮老四叉腰,将珠霜摟的更緊:“也行,帶你回去一天餓三頓,說不準你也變的清秀起來,爺就大方點,一次納了你倆這對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