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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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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對親戚或熟人,白卉總是忍讓、遷就、一笑而過,在内,尤其是單獨面對冉離憂,她又獨裁、嚴苛、說一不二,形成一種奇妙的溫度差。

就像此時,那個老色鬼走後,她也沒有對自己的嫂子說什麼,回房間以後,卻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東西,通知冉離憂明天一早就走。

“明天?可我們訂的高鐵票不是後天嗎。”冉離憂問道。

“改簽了,”白卉答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補充一個她沒有必要知道的事實,“把你的行李箱收拾好,不要落下任何東西。”

明明不想做一件事,卻總是強迫自己像完成任務一樣去做,有時候,冉離憂對她媽的這種情況也挺無奈的,隻能說服自己嘗試去體會成年人的身不由己。

行李收拾好後,母女二人又打開房門出來,跟沒事人一樣吃了一頓晚飯。

吃的是年三十那晚包的餃子,冉離憂也參與了,不知道有沒有吃到自己親手捏的,隻覺得蘸碟裡的姜醋水辛辣沖鼻,嘗起來沒有家裡的鮮甜。

這天晚上,她有點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怕吵醒身邊的白卉,輕輕起身披衣來到窗前。

她想起很小的時候,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裡,老家也是這種漆黑的夜色,但是星星很亮也很多,縣城的天空大抵皆如此。

那段久到已經模糊失真的記憶裡,似乎還有一個高而瘦的人,充當着“父親”的角色,又或許隻是她記錯了,大腦憑空捏造出這麼一段記憶。

對于想不起來的事情,再怎麼想也是無用功。

她并不害怕記憶褪色,隻是害怕忘記自己曾經是誰。

事實是,或許出于人體某種奇妙的自我保護機制,童年時的那些記憶,截止到上小學前,她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打開手機,聊天軟件裡沒有新消息,也是,大半夜的哪來的新消息。

冉離憂把亮度調低,慢慢翻看着這兩天收到的新年祝福,大多是别處複制粘貼來的公式祝福語,她都很有禮貌地帶上對方的名字回了。能被人記挂、發一條這樣的消息,她已經很知足了。

在這之中,也有用心專門發給她的單人祝福語,比如孟涵的,她幾乎稱得上是自己現階段唯一比較親密的朋友了,雖然僅限于校内碰見會一起吃飯、周末偶爾出去看一場電影的距離。

她是一個熱情的好人,冉離憂想。

然後是尚冰彥,也是大好人一枚,給她發的祝福語不算長,但想說的話都在裡面,還誇她上學期籃球打得真好,時至今日想起那個畫面依舊很震撼。

冉離憂失笑,那不是她,那是賀嘉樹呀。尚冰彥可能永遠無法解開這個疑惑了,不過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一天他就猜到了。

魏佳詠……她禮貌性地發了新年祝福,對方也很親切地回了,和她簡單聊了下期末考,言盡于此。那件事過後,兩人的聯系就少了,仿佛一種殘忍的心照不宣。

算了,無所謂,她現在已經對他祛魅了。

再往下翻,是她和賀嘉樹的聊天記錄,一條孤零零的“新年快樂”,她自己發的,上一段對話還停留在十幾天前。

也不知道他是真聯絡不上,還是隻是沒想起來聯絡她。

她跟賀嘉樹的關系也挺奇妙的……說是朋友吧,誰也沒親口承認過,說不是朋友,又比任何人都親密——指的是互穿時不得不對彼此開誠布公、通力合作,叫盟友好像比較貼切。

互穿結束後,她本以為兩人之間的聯系要就此畫上句号,畢竟互穿前,他們本來就是沒有瓜葛的兩個人,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牽絆還是存續了一段時間。

上高中以前,她所有的友誼都是階段性的(如果那也稱得上是友誼)。所以,她有時候也會想,這段關系還能延續多久?

她逃跑的時候,賀嘉樹不厭其煩地追了上來,所以她會站在原地等。

将來某天,如果賀嘉樹先行離開,她也不會追,而是默默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對于本就不可能屬于自己的事物,更要做好提前失去的覺悟。

-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院門口的汽車就已經發動了。白卉自己叫了車,沒有麻煩任何人早起來送。

來的時候大包小包,走的時候倒是一身輕,過安檢的時候,冉離憂放上傳送帶的東西隻有一隻半滿的22寸行李箱。

直到坐上高鐵,白卉陰沉了一早的臉色才算稍許緩和,戴上眼罩開始補覺。冉離憂昨晚也沒睡好,靠在她媽旁邊呼呼大睡,s屬性大爆發,sleep。

熹微的晨光鋪滿窗沿,列車員推着餐車走過,小聲向鄰座的乘客推銷特産,誰的手機在外放短視頻,後排傳來小孩子尖銳的哭聲……吊詭的是,這亂七八糟的早晨竟成了冉離憂整段旅途中最放松惬意的時刻。

回到熟悉的羚城,遠遠看到自家所在的單元樓,冉離憂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媽,我去看一眼信箱。”

“那我先上去了。”

“嗯。”

她把行李箱放在腳邊,從棉服口袋裡掏出鑰匙串,找到屬于信箱的那一把,“咔哒”一聲打開。

她們家的信箱基本都是冉離憂在管,平時兩周看一次,忙的話可能一個月。

裡面的東西通常也乏善可陳,水電費繳納收據,房地産銷售廣告,附近超市的優惠券……這個東西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與價值,畢竟在互聯網時代,寄信已經堪稱是一種複古的信息傳遞方式。

然而,就在新年的第三天,冉離憂竟然收到了一封寄給自己的紙質信,郵編,地址,郵票,郵戳,整整齊齊。

這大大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反正周圍也沒人,幹脆揭開信封,一睹為快。

冉離憂:

【展信佳。】

【别奇怪,我是真的摸不上手機,才以這種方式和你聯系。本來隻是想跟你說聲新年快樂,但信紙都買了,多寫幾句也無妨,你要是想看就接着看吧。】

【這十幾天對我來說簡直是非人的折磨。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精讀背誦,西餐是天殺的CNN,中餐是該死的文言文。八點準時上課,一三五語數英,二四六物化生,周天總複習,一萬個知識點往我腦子裡灌。有時候還要做實驗,我差點用生石灰把教室炸了。還沒完,他們拿超綱的數學題給我做,做錯一道獎勵十道,控訴個虐待未成年不過分吧?】

對于賀嘉樹的遭遇,冉離憂表示十分同情。所以她站在原地,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沒想到你也有學到崩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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