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歌皺眉,什麼牛頭不對馬嘴。
“殿下說正事呢。”
“是是是,今夜自然隻能翻進去了,稍後蘇禦前去探路,你的暗衛在外等候,你我二人問完話便盡快離去。”
顧如歌點點頭,這才對嘛。
很快,馬車停下。
“殿下,到了。”
靜雲庵依山而建,圍牆算不上高,庵裡的大多是失德卻罪孽不深的女子,有少量守将在巡邏。
“蘇禦。”
“是。”
蘇禦迅速按照周洵的安排行動了。
“鳴珂你守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是。”
顧如歌與周洵也迅速跟上,夜色極好的隐匿了二人的身影。
庵裡倒沒有巡邏的士兵,隻有固定把守的崗哨,很快蘇禦就摸到了徐晚竹的房内,一豆火光搖曳,徐晚竹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響,便被蘇禦擒住。
“殿下……”
徐晚竹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洵,滿目哀痛與怨恨。
“我們來不是與你聊閑話的。”
顧如歌從周洵身後走出的那一刻,徐晚竹整個人都恨不得沖上前将人撕碎,好在蘇禦按住了。
“顧如歌,當日我就該直接用刀,而不是用箭。”
“我當然知道你為什麼不能用刀,是不是他同你說隻需要用箭驅趕我去某個方向,自然就會有東西解決我,還不用髒了你的手。”
徐晚竹被識破,也不再僞裝,冷笑一聲向後坐去。
“他得手了嗎?肯定沒有,否則你也不會又機會來見我。”
“徐晚竹,你可知道他利用你對我的狠所做的到底是什麼事?昨日殿下查到那頭虎本該直接被放入圍場,可是有人在放虎之前下了藥,激起老虎好鬥之心,随後你将我往那個方向去驅趕,你知道他提前收買了那一片的守衛,所以我根本無力反抗,然後太子殿下就會前來救我,可惜來救我的除了太子還有我的兄長和愛湊熱鬧的睿王殿下,他就隻能在晚宴的時候動手了,他想要弑君,若是殿下将你與那人合作的事情告訴陛下了,你認為自己與左丞大人還能安然無恙嗎?”
徐晚竹驚恐的看向顧如歌,不住的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他隻說他要拿回些東西,怎麼就成了弑君?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
顧如歌見她這副樣子,一時有些為難,周洵擡手撫在她背上。
“确實如此,若是你能交代出更多細節,大可保你一命。”
周洵的話讓徐晚竹更加絕望,雙目無神,悔之不及。
“徐晚竹,那人逃脫,難保下次何時再動手,又會不會牽扯上你們整個徐家,你仔細回憶回憶,那人是否暴露出過更多細節?”
徐晚竹沉默不語,目光漸漸挪向顧如歌腰間的香囊。
“香囊……香囊,上品的布料,繡線,很眼熟,我在珍寶閣見過。”
香囊!
顧如歌當即便想到了似玉,香囊這條線索如今又續上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周洵示意蘇禦将人松開。
“如歌,走吧。”
三人迅速離去,一路上顧如歌久久不語,滿腦子都是似玉,還有那枚香囊相關的一切,可惜當初她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匆匆将香囊燒毀了。
……
“如歌,到了,回去好生休息吧。”
周洵也不知道顧如歌為什麼心緒不甯,夜色已深,隻能讓人早點休息。
“你也回去吧,這幾日我好好想想。”
“那你别自己一人貿然前去那珍寶歌閣,恐生變數。”
“放心,三日後就是大婚了,我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顧如歌轉身回到院中,恍惚見看見與似玉在院中玩鬧的每一個時刻。
似玉,真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