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章回到酒店歇下,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頭疼的厲害,擡手按了按,溫度有些偏高,可身上卻冷了起來。
他睜開眼,眼皮發澀,心想該不會是淋雨發燒了吧,趕緊給李海發了信息。
“慕章哥。”李海就在隔壁,拿了溫度計和退燒藥很快過來。
沈慕章燒到了三十九度,昏昏沉沉,連呼吸都有一種刀割的疼痛,他喘不上來氣,身體裡似有一團火在燒。
他心下一驚,扯住李海,聲音嘶啞地說:“……幫我去買抑制劑,快去!”
高燒引發了沈慕章的易感期。
退燒藥漸漸起了藥效,沈慕章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像是要自燃了一樣。
李海為什麼還不回來!沈慕章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腺體,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行李箱前,翻出了白嘉祈的一件衣服,上面殘留的信息素不多,但他還是貪婪地去聞,想象着白嘉祈被自己抱在懷裡。
一點點龍舌蘭的味道就讓沈慕章放松了下來,他抱着衣服回到床上,把自己蜷縮起來。
白嘉祈……白嘉祈……沈慕章緊閉雙眼,恨不得把這點信息素融進自己的身體。
白嘉祈在哪啊……
“我在。”
沈慕章的睫毛倏然一顫,猛地睜眼擡起頭,白嘉祈就在自己面前,腦子裡嗡地一聲。
“是夢嗎……”沈慕章呼吸一滞,慢慢擡起顫抖地手想去觸摸白嘉祈地面龐,卻怕戳破這個夢境,手就隻能停在半空。
白嘉祈把臉輕輕貼在沈慕章的手上,很熱:“你覺得呢。”
是李海給他打電話,說沈慕章突然進入了易感期,他才急忙過來的。
剛進門時就被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壓的喘不上來氣,當他看到沈慕章抱着他的衣服蜷在床邊,嘴裡還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心裡更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疼和滿意。
白嘉祈把抑制劑擱在床頭:“我是你标記的omega,你易感期到了不找我,卻讓李海去買抑制劑,你腦子被驢踢了。”
龍舌蘭信息素撫平他心頭的躁動不安,沈慕章恢複些理智,擔心自己生病傳染給白嘉祈,往後移了移:“太晚了。”
他伸手去夠抑制劑,白嘉祈把他拽過來,頭抵着頭:“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拿那個破抑制劑幹嘛?”
“不行。”
“怎麼就不行!”白嘉祈着急地吻上去,沈慕章把他推開,嘴裡念着不行,又要去拿抑制劑。
白嘉祈奪過抑制劑,擡手扔進垃圾桶。
“我發情期的時候你不是也幫我了嗎,這次換我幫你為什麼不行?”
“我生病了,你懷着孩子……我會傷到你……”
“不會。”白嘉祈跨坐在他身上,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你怎麼會傷到我呢,不會的。”
白嘉祈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沈慕章把手放上去,大拇指輕輕摩挲幾下,白嘉祈呼吸一變:“再過一段時間孩子就會動了。”
這個孩子是他和白嘉祈的血脈交融,
白嘉祈再次吻上去的時候,沈慕章沒有避開,他想,好奇怪啊,他和白嘉祈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卻執着的不想松手,一再沉溺其中,如果真的到了一切都結束的那天,他會怎麼樣?
沈慕章的牙齒抵在白嘉祈的腺體處,那裡有他的标記,這種熟悉地感覺讓他想起第一次标記的時候,雖然當時神志不清,但身下的omega卻是那樣令他着迷,也是從那一個荒唐的晚上起,濃烈的龍舌蘭裡總會摻雜一些藍桉花的味道。
他不能接受白嘉祈洗掉标記,更不能接受其他什麼人标記白嘉祈。
白嘉祈隻能屬于他。
“呃……”白嘉祈的後頸傳來一陣刺痛:“王八蛋……你幹什麼!”
沈慕章再次咬破腺體,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射進去,加強了标記。
他把人禁锢在自己懷裡,白嘉祈被弄的很累了,雙腿加緊他的腰身,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沈慕章在白嘉祈耳邊喃喃細語:“小祈……小祈你給我一個機會……你相信我……我不比任嘉祐差的……”
白嘉祈聽到沈慕章一直在喊他,聽得也不真切,眯起眼睛,胡亂附和他:“嗯……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