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晨曦酒莊。
客廳内,衆人圍坐在長桌旁,清冽酒香混合着食物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那是一場被詛咒的災難。”
東方晴君握住酒瓶,看着瓶身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因人而起,由神而終的……天罰。”
輕輕晃動的酒水透過玻璃瓶身,在淡紫的雙眸中泛起波瀾:“作為神明,别無選擇。我必須将對方置于死地,而讓整個異空間自爆,是我最後的手段。”
琴難掩沉重的心情:“您居然被逼到這種地步……”,迪盧克也皺緊了眉。
派蒙一時語塞:“還、還好你逃出來了。”
東方晴君輕笑着搖了搖頭:“若是我能逃出來,那敵人也會有機會,所以我用僅剩的全部力量,封鎖了整個異空間——”
“絕不會讓它們活着離開。”
那種腥甜而滾燙的味感仿佛還殘留在口中,東方晴君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吓得派蒙沒拿住手中的小蛋糕,掉落在桌子上。
溫迪擡手輕輕地放在東方晴君肩頭,她立刻收回了目光:“啊……你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溫迪收回了手,東方晴君則放輕了語調:“總之異空間劇烈崩毀的瞬間,導緻本就因太多強大力量對撞而變得不穩定的主空間内産生了一絲亂流。”
“而我因空間元素力間的引力被拽入其中,僥幸存活,但也因身受重創而陷入了沉睡。”
派蒙顫顫地撿起小蛋糕:“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就沉睡了五百年?”
“其實根據傷勢判斷,對我來說隻過了數天而已。”東方晴君露出一絲苦笑。
派蒙手中的小蛋糕差點又掉了:“什麼??”,除了溫迪之外的其他人也都面露驚訝。
“空間亂流是極不穩定并且脫離主空間的。”東方晴君的手指沿着瓶身劃動,“如今看來是那片空間亂流内的時間流速遠遠慢于外界。”
它救了東方晴君,也将她藏了起來,與世隔絕,任時光流轉,連神都無法找到。
琴坐姿端正,感歎着:“真是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空間亂流的存在。”
“沒有空間元素力庇護的話,一旦進入就會被立刻撕碎的,所以并不推薦給其他人體驗哦。”溫迪用手撐着臉,淡淡地笑着。
派蒙倒吸一口涼氣:“嘶……”
東方晴君伸手擡起溫迪正要放在嘴邊的酒杯,給他灌酒:“若非你們與特瓦林的戰鬥,産生的沖擊震蕩到了剛巧抵達附近的空間亂流,我還不知道會沉睡到什麼時候,又會被傳送到哪裡。”
東方晴君看向衆人,眼神流轉:“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派蒙連忙咽下嘴裡的食物:“沒、沒有啦!你能回來就好!”,熒點了點頭。
“晴君大人,我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琴猶豫了一下又試探性地開口,“感謝您的信任,透露給我們關于這段已被封存的曆史……”
“我們隻知道它确實發生過,并且在那個時期,失去風神庇護的蒙德似乎也遭受了不明的襲擊。”
迪盧克似乎在歎息:“有些真相,連參與者都不希望它被記載下來。”
東方晴君拿起酒瓶,将酒倒入杯中:“至少在我看來,有些過去确實應該徹底成為過去,不再束縛未來之人。但有一點,希望你們能知道——”
東方晴君站起身來,舉起酒杯:“蒙德,從未失去風神的庇護。”
身旁正聽得出神的溫迪微微睜大雙眼,琴和迪盧克對視一眼,連忙都起身舉起酒杯,琴:“抱歉,是我失言了。”
東方晴君側頭看向溫迪:“愣着幹什麼呢?沒看見風神的子民,已經舉起了酒杯嗎?”
溫迪輕笑着深呼出一口氣,站起來高舉酒杯:“好哦。”
“願蒙德的風永不停歇,願在自由與夢的奏曲中,我們會再相見。”
派蒙抱起酒杯飛了起來:“唔……雖然我有點聽不太懂啦,但我也要碰杯!”,熒也笑着加入進來。
衆人舉杯同飲,氣氛悄然變得歡快了起來。
“那麼我們來說點别的吧。”東方晴君湊近琴身邊,眯着眼笑,“聽巴巴托斯說,來自至冬國的愚人衆給你們添了不小的麻煩?”
派蒙很是生氣地握拳:“可不是嘛!完全不知道那群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琴有些猶豫:“關于他們的情報,西風騎士團知道的也很少……”
東方晴君與琴她們聊了起來,但話題很快便從蒙德的外交轉移到了獵鹿人餐館的招牌菜。
“嚯,迪盧克老爺,你拿出了不少珍藏的好酒嘛!”
東方晴君聞言,用餘光瞟向一旁,溫迪正探身将周圍所有的酒瓶都攬到面前。
“最近大部分的新品都已經在酒館上架了,反饋不太理想的不适合招待貴客。”迪盧克将手邊的幾瓶酒也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