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我早就自己把老底都掀開啦!
他擡着線條鋒利的下巴,頭一次感覺到學習以外的事情給他帶來的成就感,這也就是場合和次元不對,不然他鼻子估計都要翹到天上去。
萬木春沒想到餘凜之是這個反應,一掃同桌其他三人,均是意料之外。
他們剛剛還都興緻勃勃看着他坐過來,此刻卻一言不發,埋着頭光顧幹飯,稀溜溜呼噜噜,好像一個個吃的是什麼珍馐美食,頭都不樂意擡,耳朵也失聰了。
他很少這樣吃癟,尤其是在自以為摸透了一個人的脾氣秉性後,對方不像他之前認識的餘凜之。
萬木春罕見的慢慢褪去笑容,沉沉擡眼,帶上了審視和疑惑。
餘凜之卻笑了。
太陽和冰山在此時互換了,前者似乎變得深不可測,後者卻難得這麼開心。
他緩緩拉出一個口型。
“傻比”
要不是還要維持:他高冷的人設,餘凜之高低再給他豎兩個中指鄙視一下,最讨厭死裝又不懷好意的人。
本來沒想找你的,你自己還湊上來挨打了,見不見啊?
萬木春的臉徹底沉了下去,騰的站起身,椅子在與地面摩擦發出很刺耳的噪聲,他卻顧及不上一直維持的良好家教,話也沒說,端着盤子就轉身走了。
餘凜之倒是心情愉悅,勾着桌腿又把自己連人帶椅子給勾回來,繼續擺弄自己的小芹菜。
小芹菜呀小芹菜,細細綠綠真可愛。
而旁邊的幾個在萬木春走了,又看見餘凜之似乎沒生氣的樣子後才敢大聲喘氣,方平正最誇張,甚至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凜哥……”
餘凜之知道他要說什麼。
“嗯,他說的是真的,之前的确在那幹過一段時間。”
方平正閉嘴了。
明明問題得到了很爽快的回答,可他就是開心不起來,悶悶的戳着米飯,給米飯戳了好幾個大窟窿。
陳半月和張天雄也沒說話。
餘凜之不知道他們具體在想什麼,但一猜也能猜個大概,很貼心的給了他們緩沖時間。
這難得的午間相聚時光,就在沉默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