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鏡恨鐵不成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他給了鏡瓷一個爆栗,但也沒有要把他的糖葫蘆沒收。
“你以為薄骓是什麼好人呢,”辭鏡不滿道,“之前對你們的關系緘默不語,現在你替他擋了一回就知道公開了,吵着要和你綁CP。”
鏡瓷隻覺得冤枉:“可我們确實沒有談過啊!”
辭鏡不相信:“别再幫他說話了,戀愛腦是病。”
鏡瓷争論:“沒有就是沒有啊!”
辭鏡鎮壓了他的辯駁,“關心一點你自己吧,别被人賣了。”
他說一不二:“這件事我永遠持反對态度,人妖本來殊途,更何況他是個人渣,你喜歡人類這世界上有70億,想和誰談就和誰談,何必在他這顆樹上吊死?”
鏡瓷咽下草莓,弱弱地反抗:“但我們真的沒有談。”
辭鏡忽略他的話,繼續道:“而且你的經紀人也要換了,随随便便把你的行蹤透露給别人就算了,還喜歡自作主張,缺乏一定的專業素養。”
鏡瓷不願換掉馮招,他覺得馮招很好。
“馮哥很好,不要換,”鏡瓷認真地數馮招的好處,“他給我買了手機還托關系送我上綜藝,還給我地方住教我怎麼應對攝像機和其他嘉賓……對了,馮哥還給我化妝,他特别好,别換!”
辭鏡堅持自己的意見:“其一是他不和我商量就把你帶出去喝酒,其二就是将你的行蹤透露給薄骓,萬一他以後再這麼擅作主張讓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可他是為了幫我。”
鏡瓷說:“馮哥讓我有了一個電影的試鏡資源,還說會帶我暴富。”
辭鏡簡單粗暴:“資源我能給你,要錢我也給你。”
鏡瓷才不要,他自己賺來的錢才能消除因果,更何況拿别人的錢本來就是不對的。
辭鏡強調:“總之,我會把他換了。”
鏡瓷難得和他犟:“不行。”
辭鏡冷聲道:“這是命令。”
“那我走。”
鏡瓷也生氣了。
辭鏡頓了頓,主動放軟了态度說再考慮,他又問:“你吸收那枚妖丹了嗎?”
鏡瓷搖頭,“我覺得這樣不好。”
先不論這枚妖丹的主人如何,但吸收他人功法的修煉一定不是好功法。
不然鏡瓷早就被抓走去吸收妖丹了。
辭鏡說:“弱肉強食是妖界的準則,吸收了對你好。”
鏡瓷還是搖頭:“我也是小妖,如果所有妖都遵守這條準則那麼我也活不到現在。”
辭鏡略一思索,最後放棄了勸他:“随你。”
他不再堅持要鏡瓷吸收妖丹裡的妖力,将妖丹收了回來,“既然你不願走捷徑的話,我隻能教你其他功法了。”
鏡瓷修煉全靠自己,還沒有得過什麼功法呢。
辭鏡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本黃黃破破的舊書,鏡瓷一翻發現一個字也看不懂。
他兩眼一抹黑,隻聽到辭鏡說:“你看着這個練吧,這是大人送我的,說是他們一族的修煉心法。”
鏡瓷将書收下,沒敢告訴他自己不識字。
辭鏡接着道:“你先在這醫院裡休整,過幾天我會帶你去找大人,你的妖丹可能是有問題的。”
“咦?”
鏡瓷摸了摸自己妖丹所在的地方,“它好好的啊。”
辭鏡說:“妖丹等同于妖怪的心髒,裡面的構造是很複雜的,是否有損你自己不一定能看出來。”
鏡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
——
薄骓離開醫院回到車上,握着方向盤長歎一口氣。
來之前他忐忑無比,畢竟鏡瓷被這樣對待不肯原諒他是正常的。
沒想到鏡瓷這樣的大度,甚至隻用一串糖葫蘆就心甘情願地原諒了。
薄骓還沒有自戀到認為鏡瓷暗戀他,他更懷疑鏡瓷在常年被忽視的環境下長成了讨好型人格。
他又回憶起先前對鏡瓷的冷遇,于是心中更添了幾分心疼。
如果能重來的話他一定不會在這麼對待鏡瓷了。
薄骓懊悔不已,但過去已經定格,及時補救才是對的。
他撥了經紀人吳争夏的電話,“吳姐,你和鏡瓷的經紀人說了嗎?”
吳争夏說當然,“他的經紀人受寵若驚,并表示他們也在接觸《逐深》。”
薄骓嗯了一聲,“其他的資源呢?”
吳争夏道:“似乎沒有其他計劃,他經紀人眼光不錯,還是比較看重《逐深》的。”
說着她又調笑道:“你們真的談過嗎?現在是又想重歸于好?”
薄骓很無奈:“吳姐,你知道我的,我哪有這個時間。”
雙金影帝的榮譽不是輕輕松松得來的,薄骓出道以來平均每年拍三部戲,一部戲拍三四個月,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時間,劇本拿到手還沒有看熟就要進組了。
他天賦卓然,入戲極快,不然是吃不消這樣的拍攝強度的。
吳争夏開玩笑:“萬一是金屋藏嬌呢?”
“吳姐。”
吳争夏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不過你買糖葫蘆被拍到了,狗仔沒有和我們這邊溝通過就發了,你看是要壓下去還是?”
薄骓略加思索:“輿論很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