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好像不同意借位……】
薄骓秒回:【她會同意的。】
演硫笙的演員遲遲沒有定下就是因為硫笙是核心,全片完全是以硫笙的視角出發,講訴他内心的痛苦、掙紮和迷茫。
這個角色很考驗演技,鏡瓷能被列入考慮的行列說明他演技還是看得過去的,至少是能調教的,再加上有臉蛋的加持。
薄骓笃定導演會答應。
畢竟比鏡瓷演技更好的樂喻不肯演,别人又沒有一張足夠漂亮的臉蛋。
鏡瓷卻不懂這其中利弊:【萬一嘛……】
忽然間衛生間的門被推來,來人一襲熟悉的深色大衣,鏡瓷先是一愣,随後意識到這件衣服隻是薄骓的同款。
進來的并非薄骓,而是在對比圖上的另一人——“汪襯?”
汪襯笑眯眯地應了一聲:“你好啊,鏡瓷。”
鏡瓷仔仔細細地将他全身看了一個遍。
長相不如薄骓,身高不如薄骓,氣質也不如薄骓。
到底是誰在說他比薄骓好看呢?
肯定是眼睛和腦子都被門夾了。
鏡瓷想到之後要和他拍吻戲就覺得糟心,他平淡地回應:“你好。”
汪襯拿出煙盒,從裡面抖出了一根遞給鏡瓷:“要嗎?”
鏡瓷搖頭。
他便收了回來,自顧自地點燃了。
白色的香煙袅袅升起,難聞的味道也随之彌漫開來。
鏡瓷别開臉,心想薄骓不會抽煙。
汪襯吸了口煙,随後吐着噴霧問鏡瓷:“你是薄骓男朋友?”
鏡瓷避開了他吐過來的煙,不想回答。
“這個餅是他給你的吧,”汪襯斜靠在牆上,“你運氣不錯,找了個好男友。”
他的話語平和冷淡,雙眸半阖,低着頭時略長的額發垂下,卻險些被紅色的火星點燃,大概率是想做Lazy的憂郁男,但實際上是街頭的爹味流浪漢。
鏡瓷更讨厭他了,感覺他頭發油油的。
他後退了一點,害怕自己聞到汪襯身上的頭油味。
“薄骓脾氣怎麼樣?”
鏡瓷啪啪地給薄骓打字吐槽,聞言擡起頭:“什麼?”
汪襯不需要他的回答:“薄骓脾氣其實很差吧,隻是演得像個戀愛腦。不過他對你确實不錯,又給資源又主動捆綁,你命真好啊。”
鏡瓷才不順着他的話說:“當然啦,我命就是很好。”
他瞪了一眼汪襯,起身就要走。
汪襯卻攔住了他,借機看他的臉,難聞的煙味都要噴到鏡瓷臉上了:“你也确實有這個資本,長得漂亮。”
他舔舔嘴角:“我們要演情侶,你知道的吧?”
鏡瓷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汪襯笑着吸了口煙,忽然間低下頭湊近鏡瓷。
鏡瓷果斷猛踢了他一腳,似乎是沒預料到鏡瓷力氣這麼大,汪襯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你!”
汪襯手上的煙掉了,給他手上燙出一個水泡 ,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即使是這樣了,汪襯也還不忘嘴硬:“你知道我們要拍吻戲嗎?提前預習而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鏡瓷才不搭理他,“你長得真的很醜。”
他想起昨天的通稿,其實也不是沒人為薄骓說話的,裡面就有一句話鏡瓷覺得很有道理:“你給薄骓提鞋都不配。”
同款的大衣都被汪襯穿得難看了。
鏡瓷繞開他,開門走了出去。
汪襯不死心:“你不怕演不好嗎?一個新人也敢拿喬,不尊重前輩的事連你男朋友都做不出來!”
鏡瓷罵他:“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他快步走回簽合同的房間,汪襯的煙味太重了,沾到了鏡瓷的衣服上,馮招一下便聞到了。
“你去抽煙了?”
馮招先是驚訝,但又想起鏡瓷身上沒有煙盒,很快便明白是沾到了别人的煙味。
鏡瓷小聲把剛剛的事和馮招說了。
馮招一聽汪襯居然敢欺負鏡瓷,當即便指着對面汪襯經紀人的鼻子罵了起來,“死肥豬,再不管好你們家種馬男,我遲早拉你到屠宰廠十塊錢一斤給你賣了!”
汪襯的經紀人确實胖,但心不寬,當即便不甘示弱地站起來罵回去。
房間裡一開始還隻有姚桢和金笙花争執的聲音,這下又加入了兩位經紀人的,瞬間像個菜市場一樣混亂。
就連姚桢和金笙花都閉嘴了,驚奇地看着他們。
馮招嘴巴很厲害,專挑對面的弱點罵,從經紀人到藝人,倒豆子一樣地把人家幹的破事全罵了出來,氣得對面經紀人血壓上來了差點暈倒。
“馮、馮招!”他顫顫巍巍地罵,“你懂不懂尊敬前輩……”
馮招呸了他一口:“你算什麼東西。”
鏡瓷都看呆了,手足無措地扯馮招的衣袖。
馮招洋洋得意,又想起不能讓鏡瓷和這種人拍吻戲,趁勝追擊道:“姚導,您也看到了,我們家小瓷跟人家關系一般,想必吻戲拍出來估計也不怎麼好看,不然就這麼算了吧,借位得了。”
姚桢都看傻了,還是金笙花戳了戳她才反應過來。
“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