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涉榮是男的啊,他也有經期嗎?
而且血腥味很重,比女生的經期時還要重。
鏡瓷很疑惑,第一場拍完後他小聲和樂喻說了。
樂喻卻說他沒有聞到。
他特意湊近了李涉榮,真的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
“你是不是聞錯了?”
樂喻悄悄圍着李涉榮轉了幾圈,“确實沒有。”
鏡瓷也希望自己聞錯了,可每每靠近李涉榮時這股味道都不能忽略。
樂喻說:“我找伏澧來聞一下吧。”
鏡瓷繼續拍戲,第二場戲拍完後狐妖來了。
他也說沒有,“小瓷,你是不是鼻子出了問題。”
鏡瓷很郁悶:“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就很重啊。”
狐妖踢了踢抱着自己的薄載:“你放個符過去看看。”
薄載思索片刻:“如果隻有鏡瓷能聞到的話,說不定是某種詛咒類的東西。”
他對三隻妖解釋道:“有可能是對方下了什麼詛咒給侄媳婦,但沒想到侄媳婦是妖,不然這個詛咒就成功了。”
樂喻很喜歡看宮鬥劇:“紮小人?”
薄載說:“這種方式也太低級了吧。”
薄骓忽然湊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薄載自然道;“在聊怎麼治好你怕鬼的毛病。”
薄骓:“……”
他自覺地走開了。
薄載從狐妖的貓包裡抽出一張符,貼在了鏡瓷身上。
符紙忽然自燃,吓了鏡瓷一跳。
薄載仔細觀察了一下符紙燃燒的樣子,奇怪道:“自然燃燒,不是詛咒?”
這下他也說不準是什麼了。
薄載随身攜帶的符紙有限,隻能讓鏡瓷按兵不動。
鏡瓷說好。
樂喻躍躍欲試:“不如我們把他綁起來打一頓拷問他?”
狐妖:“……萬一打死了怎麼辦?”
薄載說:“打死了我就要把你們抓走了。”
鏡瓷連忙搖頭:“别這樣。”
暴力的做法被全盤否定,樂喻不高興地抱起手臂,“哼!”
更奇怪的是鏡瓷在之後的拍攝又聞不到這股血腥味了。
就像是特意讓他發現一般的逗弄。
可薄載又什麼都發現不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薄骓看出了他的郁悶,主動問:“寶寶怎麼了?”
今天的晚餐是紅燒排骨,鏡瓷很喜歡吃着道菜,但他吃了很久都還沒吃完。
他戳了戳米飯,“沒有,就是有點不高興。”
薄骓誤會了:“是因為我不能陪你看恐怖片嗎?”
鏡瓷搖頭:“沒有。”
他回絕得果斷,隻是最近就發生了這件可能讓他不開心的事,薄骓因此堅持了自己的想法:“寶寶、真的很想和我一起看恐怖片嗎?”
鏡瓷疑惑了一瞬:“嗯?并沒有。”
薄骓深吸一口氣,“沒關系的,我會努力克服的。”
好像兩人的對話不在一個頻道上。
鏡瓷說:“沒事的,不要勉強自己。”
薄骓更是鬥志滿滿:“寶寶,你相信我!”
于是晚上他又暈倒在了電視機前。
鏡瓷費勁地将薄骓擡到床上。
幸好他們今晚是在薄骓的房間裡看的恐怖片,不然鏡瓷又要和他擠小小的床了。
雖然和薄骓擠在一起睡覺很舒服,他像個火爐一樣燙燙的很暖和。
但要是他們早上醒得不及時被發現了怎麼辦?
不能違反協議。
鏡瓷貼心地為薄骓蓋好被子,關燈後在門外仔細聽了一下動靜。
應該沒人。
他鬼鬼祟祟地出門,走向了樓梯間。
雖然可以坐電梯下去,但是有點顯眼。
樓梯間很安靜,偏偏鏡瓷的聽力很好。
他聽到了幾個刻意壓制的陌生呼吸。
鏡瓷站在原地停了一下,随後如常地下樓。
很快,樓梯間傳來了說話聲。
“終于走了,吓死了。”
“他怎麼在這兒啊?不會真複合了吧?”
“我覺得沒有,要是真複合了肯定不會出來,都在這蹲好幾天了,老公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那他上來做什麼?”
“可能是不要臉的求複合吧。”
樓梯間裡瞬間充滿了包含惡意的笑聲。
鏡瓷從樓下探出頭,很自來熟地問:“你們在聊什麼?”
笑聲戛然而止,随後便是一陣尖叫。
他們手忙腳亂地往上跑。
鏡瓷感到奇怪,下意識追了上去,“你們怎麼不回房間啊?為什麼要聚在這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