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瓷說要,薄骓幫他把煙花拿出來,放在了遠一點的地方。
他把打火機遞給鏡瓷,讓他自己去點,叮囑道:“點燃了就馬上跑回來。”
鏡瓷說好。
第一個煙花是紅色的,“咻”地一下竄得很高,随後啪地一聲在空中炸開了絢麗的花團。
鏡瓷變得更加興奮,“我還要放!”
但第二個不知道是泡水了還是什麼原因,怎麼都點不起來。
鏡瓷失落極了,“它壞了。”
薄骓哄他:“我們還有一個呢。”
第三個煙花是金黃色的,而且更加大朵,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
鏡瓷看得出神,忽然聽到薄骓叫他。
他回過頭,正好對上亮起的閃光燈。
“咦。”
薄骓給他看照片:“這個是不是很好看?”
鏡瓷說:“反正比上一張好。”
他很大度地告訴薄骓:“你可以用這張照片做屏保。”
薄骓失笑:“這麼注意形象啊。”
“我已經是藝人了,”鏡瓷靠在他懷裡說,“他們都說藝人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别人還說藝人都不吃飯呢,你也不吃嗎?”
鏡瓷愣住了,随後低頭在考慮藝人吃飯的問題:“藝人不能吃飯,可是我很想吃,但是藝人吃飯就不是藝人了……”
薄骓打斷了他的念叨,“倒計時了。”
周圍的人開始一起念到:“十、九……”
鏡瓷被氛圍感染了,也跟着念:“八、七、六。”
薄骓把他調了個頭,讓他和自己對視。
“五、四、三……”
“二。”
薄骓捧着鏡瓷的臉,低頭将最後的“一”吞掉了。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鏡瓷閉上眼專心緻志地和薄骓纏吻。
舌尖被吮到發酸,他下意識環住了薄骓的脖頸,擡起頭熟練地迎合他。
這個吻很溫柔,鏡瓷能感覺到人類溫熱的舌在勾着自己挑逗,轉着圈煽風點火。
鏡瓷臉蛋被親得發熱,腰也漸漸軟了下來,全靠薄骓支撐着他。
舌頭退開時鏡瓷都還沒反應過來,追随者溫暖一起跟了出去。
薄骓笑了一聲,鏡瓷這才反應過來收了回去。
“為什麼突然親親?”
鏡瓷縮在他懷裡,“而且這是在外面。”
薄骓說沒關系:“不會有人看到的。”
大家都在放煙花,兩人耳邊均是噼裡啪啦的爆響,薄骓說的話鏡瓷有些聽不清,他便貼着鏡瓷的耳朵說:“他們都在看煙花呢,這裡很黑,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纏綿過的聲音還有些低沉,被他沾過的耳尖頓時燃燒了起來。
鏡瓷聽着他的心音,小聲說太突然了。
薄骓沒聽清:“什麼?”
“我說太突然了,”鏡瓷提高了音量,“而且我們還有協議呢……”
薄骓的笑容一僵。
能不能讓那個破協議見鬼去?
薄骓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不會有人發現的,你看,他們都在放煙花呢。”
一朵朵花團在他們天空炸開,所有人都擡着頭,似乎完全沒留意到他們。
鏡瓷稍稍放心了:“那就好。”
薄骓問他:“剛剛許願了嗎?”
“嗯?不是生日才可以許願嗎?”
“當然不是,”薄骓搖頭,“隻要你想許願都可以。”
鏡瓷毫不猶豫:“那我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薄骓輕笑:“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好吧。”
鏡瓷閉上眼,在心中默念:
希望薄骓可以接受自己是妖。
薄骓問:“許完了嗎?”
鏡瓷點點頭,“我們回去吧。”
紙箱裡還有幾根仙女棒,“不放了嗎?”
“我已經玩過了,”鏡瓷說,“明天再來吧,我想睡覺了。”
薄骓說好。
他帶着鏡瓷回家,一路上有很多人偷放煙花被警察抓住。
鏡瓷看得聚精會神,“好可憐哦,新年第一天被抓住。”
薄骓說:“可這是他們違規在先啊。”
“好像也是。”
鏡瓷不看了,開始回複别人發過來的祝福。
順便問狐妖有沒有抓到辭鏡。
狐妖很納悶:【沒有,奇怪了,難不成他真的要挖幾千公裡的地道去首都?】
鏡瓷頓時憂心忡忡:【這麼說來他要抓薄骓豈不是很容易,從路上一鑽出來就能把他抓走了。】
他放下手機,“哥哥,我們明天要出門嗎?”
薄骓說不用,“你想出去嗎?”
他們住的公寓在高層,辭鏡要鑽上來應該很容易被發現。
鏡瓷隻要别讓薄骓出去就好了。
“不想,我們可以一直在家裡待到年假結束嗎?”
薄骓搖頭:“寶寶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年初二要去看慈善話劇。”
鏡瓷想起來了:“是哦。”
薄骓開車駛入地下車庫:“到時候我們要早點去,可以先看看他們彩排的模樣。”
“好。”
鏡瓷決定後天要一直挂在薄骓身上。
總之不會給辭鏡半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