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做什麼的?男妓?”
季之揚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顧懷的目光帶着明晃晃的嘲諷,仿佛是在譏笑他的不知廉恥,季之揚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在昨天和他之前,他可還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小夥呢!
他沒好氣地說:“不是!”
季之揚的樣貌生的極好,肌膚白皙細膩如同剝殼雞蛋,五官精緻,尤其是他的眼睛,黑漆漆水汪汪的,像是一顆璀璨奪目的寶石。他的睫毛纖長卷翹,微抿的嘴角透着倔強,鼻梁挺秀,下颌尖尖的,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柔弱之感,卻又透出一股引人犯罪的魅惑。
他赤果着身子,下身用薄被遮掩住,露在空氣中的部位,白嫩如玉,肌理勻稱,腰腹間的曲線優美流暢,充滿了誘人犯罪的沖動。
這種類型,是男人抵抗不住的。
“哦?不是?”顧懷眯着眸子看他,眼底閃爍的寒芒似乎能刺傷人。他輕啟唇瓣,吐字緩慢道:“那是做什麼的?昨日那般饑渴,難不成是喝了春藥?”
“不是,”季之揚反駁道:“我隻是發情了而已。”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羞恥,聲音嬌滴滴的,聽起來格外酥軟撩人,但是仔細聽來,又夾雜着一絲委屈,仿佛在控訴顧懷欺負他一般,莫名的讓人覺得憐惜。
發情?顧懷嗤笑一聲,顯然沒将他的話聽進去,他站在床畔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坐在床榻上的人,神情冰冷,毫無溫度。
這人怕真是個瘋子!該找郎中給他瞧瞧腦袋是否有問題,竟然會說出如此荒謬之言。
顧懷冷冷地掃了眼床榻上的人,邁開步伐,準備離去。
“你、你要去哪裡?”季之揚見狀慌忙跳下床榻,追在他身後,拉住他的衣擺,“别走!”蓋在他身下的被子滑落在地,誘人的風景頓時暴露在顧懷眼前。
沒有抑制劑,發情期除非被alpha标記才能緩解,已經過去兩天了,運氣好的話,還有一天就能恢複。他不能讓顧懷走,如果顧懷走了,他一個人要怎麼度過發情?硬抗?他做不到,應該沒有一個omega能做到吧!
他臉頰泛紅,呼吸有些急促,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可最終仍舊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顧懷,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惹人疼惜。
“我隻是發情了……需要你幫我。”
顧懷看着他,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這個男人勾引他,理由居然是發情了,不過瞧着男人此刻的模樣,真是像極了一頭發情的獅子。
他垂眸盯着面前的男人,想從他的表情中探究出些什麼,可是最終卻徒勞無功。季之揚的眼睛幹淨澄澈,裡面沒有一丁點算計,甚至還隐約透出幾分茫然與無措。
“幫你?”顧懷輕哼一聲,語氣中飽含着譏諷,“你想讓本王如何幫你?”
季之揚臉頰绯紅,猶豫了片刻,咬牙豁出去道:“……做。”
顧懷眉梢一挑,“做?”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字,似是在詢問。
季之揚羞窘地閉上眼,“嗯。”
顧懷眼尾微微彎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做什麼?”
季之揚抿了抿唇:“就是……那樣。”
顧懷故作疑惑,漫不經心道:“那樣是哪樣?”
季之揚咬緊唇,半晌憋出一句話:“……就是做那件事。”
“那是何事?”顧懷皺起眉,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你指的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本王如何幫你?”
他這副模樣落入季之揚眼中,頓時讓季之揚更加難堪,他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他咬緊唇,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拳揮在他俊朗迷人的臉龐上,揍的他鼻青臉腫!
顧懷淡定自若地看着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嗯?怎麼不講話了?”
季之揚薄唇微抿,小聲道:“歡愛。”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像蚊子一樣嗡鳴,但依然沒逃脫顧懷的耳朵。
顧懷微眯着眼打量季之揚,他臉頰上染上粉嫩的顔色,雙眸霧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層朦胧的水霧,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無助,他不敢擡頭,似乎害怕觸及到顧懷鄙夷不屑的眼神,但是即便是這樣,他的手依然緊緊抓着顧懷的衣袖,力道很大,似乎生怕顧懷就這樣丢下他。
顧懷心底微微歎息,不得不承認,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産生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