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猶豫了下,道:“哥,我怕他會再次加害于你……還有那個李氏,她在府中,我總不放心。”
李氏是顧景的人,若他們趁機裡應外合,他們防不勝防。
“這件事我自有考慮。”顧泉淡淡道,“你不必擔憂,短時間内,他應當不會再輕舉妄動。”
顧景雖然卑鄙陰毒,卻從不會沖動行事,他一旦行事,勢必謀劃缜密周詳,絕不會給敵方留下破綻。此次行刺,他們在未得知結果之前,斷然不會再次動手。
“至于李氏……”顧泉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留着她,日後還能替我們給顧景傳遞些消息。”
顧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人又商量片刻,顧懷起身道:“哥,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顧泉嗯了一聲,顧懷轉身要走時,他忽然喚住了顧懷,眼睛落在他的脖頸處,眉宇深鎖:“平日裡出門時注意些。”顧懷脖頸處,挂着許多紅痕。
顧懷一愣,沒明白哥哥在說什麼。看到哥哥擡手指了指脖子,才忽的反應過來。
他伸手摸了摸脖頸處,忽然想到季之揚親吻他的畫面,原來那時,他是在……他竟未發現,竟還頂着紅痕進進出出,怪不得早上出門時,雲福那副神情……那奴才,竟不提醒自己!還有裴寂和楚州……怪不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實在荒唐!
顧懷耳根浮上薄薄一層粉色,他慌亂收回手,掩飾性的低垂下眼簾,遮住羞窘難堪的情緒:“我明日再來看你,哥哥好生休養。”
他疾步而去。
顧景看着顧懷逃也似的離開房間,無奈歎息了一聲。
顧懷回到府中,便直接去了季之揚的卧房。
季之揚正倚在榻前翻閱書冊,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顧懷一眼。
他怎麼來了?
顧懷走到榻前坐下,随手拿起案上的茶盞抿了口。
茶葉寡淡清苦,顧懷擰了下眉,随手擱下了茶盞,道:“看什麼呢?”
季之揚放下書冊,喝了口茶,“無聊,随便看看,解解悶兒。”
門也不讓他出,整日呆在房間裡,他都快發黴了!
他看着顧懷,他穿着黑袍,和夢裡一樣,不知怎的,他心底隐約生出一絲恐懼,不受控制的縮了縮肩膀。
不知為何,看到他穿黑袍,就會想起那個夢……
有一天……他會不會真的殺了我?
……不會的,任務完成我就能回去了……
隻要别忤逆他,他應該不會那麼變态……
“過來。”顧懷拍了拍腿。
季之揚怔愣了瞬。
他……要幹嘛?
不過去他會不會拿刀捅我……
他本不想過去,可想起那個夢,竟鬼使神差的挪了過去。
剛過去,顧懷便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人扯入懷中。
溫熱的觸感讓季之揚身子一僵,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顧懷摟着他,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貪婪的汲取着屬于他的味道。他忍不住閉上眼,嗅着那熟悉的薔薇花香。
他喜歡這個味道,令他安心,讓他舒服。
連他自己都未發現,隻有在季之揚這裡,他才能放松下來。
季之揚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想動卻不敢動,隻能任由他抱着。
雲福不是說他今日有事不回來了嗎?
怎地突然又回來了?
……他到底要幹嘛?
整的人心裡慌慌的!
顧懷抱了許久才松開手,他伸出手指摩擦着季之揚的耳垂,盯着他柔軟的唇瓣看了幾秒,突然俯身吻了上去。
季之揚瞪圓了眼睛。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他甚至忘記了反抗,任由對方侵占他的領地,肆意妄為。
他的舌頭被吮的麻木,唇齒間滿是顧懷的氣息。
這人,幹嘛?
他覺得胸膛越來越熱,呼吸逐漸紊亂。他終于反應了過來,拼命推拒顧懷。
然而,顧懷卻像個孩童般耍賴,緊箍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直到把他吻的渾身發軟,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顧懷的額頭抵着他的額頭,鼻尖挨着鼻尖,彼此呼吸交融,他的手指撫弄着季之揚的衣襟,聲音粗喘而魅惑:“你在本王的脖頸上留下的印記被人瞧見了,你說要如何懲罰你?”他說着手劃到腰帶處,解開腰帶,丢在地上,“嗯?不答?莫不是在等本王說如何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