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福急匆匆跑出去,吩咐下人去請江太醫,自己則忙去向顧懷禀報此事。卻不料,得知顧懷剛剛出府去了。
下人跑的太急,剛出府,就撞到了裴寂。
“慌慌張張的,怎麼了?”裴寂攔下他,問道。
下人急忙道:“季、季公子身子不适,雲管家讓奴才去請江太醫。”
正準備上馬車的顧懷腳步一頓,扭頭望向下人,目露焦慮:“怎麼回事?”
下人忙道:“奴、奴才也不知,雲管家說,好像是季公子的傷口惡化了……”
惡化?
好好地怎會惡化?
顧懷的臉色驟變,轉身下了馬車,“快去請江太醫。”邊說,邊跨步往王府内走去。
裴寂跟上他,問:“王爺,還去三王府嗎?”
顧懷腳步加快,“派人去告訴三哥,本王今日有事,明日再去。”
裴寂應了一聲。
顧懷疾步走入正院,迎面碰上了雲福。
雲福一愣,忙行禮:“王爺。”
顧懷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他怎麼了?”
雲福忙跟上,答道:“不知季公子是不是傷口惡化了,奴才瞧着他臉色很差。他将自己悶在被子裡,滿臉通紅,額頭上全是密汗,瞧着很難受……奴才說去請太醫,他、他不讓,喊着奴才出去…..”
顧懷的腳步猛然一頓。
難道……發情了?
雲福不敢吭聲,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
顧懷回過神,抿了抿唇,“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擡步欲走時,又頓住,轉頭看向雲福,“去告訴江太醫,讓他明日再來。”
“可是……”雲福遲疑片刻,道:“季公子的傷……”
“按本王說的去做。”顧懷淡淡掃了他一眼,雲福立刻噤若寒蟬,躬身應道:“是。”
顧懷邁步離去,徑自朝着卧房走去。他推開門,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緩步踏入屋内,床幔低垂,隐約能瞧見被褥中隆起一團。他走近幾步,掀開帏帳。
季之揚蜷縮在被窩裡,渾身燥熱的厲害,臉頰绯紅,眉毛微皺,嘴巴微張着,呼吸粗重。他雙眸緊閉,濃密卷翹的睫毛微顫着,仿佛正在承受某種痛苦。
聽見細碎的動靜,他将頭從被子中探出,怔怔地盯着顧懷,眸中水汽朦胧,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間隻是發出模糊的喘息,并未說出完整的話語。
這樣的他,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顧懷走上前,輕聲道:“沒事了,本王在。”他語氣溫柔,仿佛在哄孩童一般。
他伸出右手,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一瞬間,季之揚感覺有冰涼東西覆蓋住了他額前的薄汗,帶給他絲絲縷縷的清爽舒服之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可理智尚存,他強制克制住,聲音很輕道:“别…别碰我!出…出去!”
我一個人可以的!
别碰我……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顧懷輕撫他的長發,溫柔道:“你的衣衫都濕了,對傷口不好,本王給你擦擦。”顧懷掀開被褥,解開他的裡衣。
季之揚不語,隻是用迷離濕潤的眸光看着他,那雙眼睛裡帶着些許脆弱和無助。他的身體在微顫,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渴求,卻在顧懷觸碰到他肌膚時,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抓住顧懷的手,将它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嗓音沙啞道:“摸…摸摸我……”
不等顧懷做答,他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将他往下拉,吻上他的唇,“涼…好涼……好舒服……”
他的吻很急切,好似一條饑餓已久的小狼,看到獵物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