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揚的指尖扣進顧懷的皮肉裡,顧懷仍舊不管不顧。
他要懲罰他。
懲罰他的不聽話,懲罰他爬上了自己的床,還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
懲罰他胡言亂語,還不知悔改。
他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不愛慕自己嗎?
既如此,他怎麼能去找旁人?!
他怎麼敢的?!
他哪來的膽子?!
他一定是活膩歪了!
不是隻想留在他身邊嗎?
怎麼轉眼間就變卦了?
他到底把自己擺在何種位置!
前兩日還說什麼各取所需……簡直罪該萬死!
我看他是蓄謀已久!
哼!他以為王府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嗎?!
顧懷越想越氣,手上失了輕重。
季之揚疼的眼眶濕漉漉的,背緊貼在牆壁上繃直,手按着他的肩把他往外推,腳踝踢着顧懷,“疼…啊…别……”
顧懷一言不發,繼續着,仿佛根本沒聽到季之揚的哀求一般。
“顧懷,疼…傷口…你扯到…我的傷口了。”季之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透着一股哀求。
并沒有扯到傷口,隻是顧懷太過于殘暴,根本不理會他的請求,逼的他迫不得已,隻能謊稱傷口疼。希望顧懷能放過他。
顧懷停下,擡起右手檢查他的傷口,發現并未裂開,松了口氣,意識到自己方才失了分寸,擡頭看向季之揚,正對上他濕潤的雙眸。
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随即恢複平靜,“哪裡疼?”
“傷口……”
哪兒哪兒都疼!
顧懷抱着他,走到桌案前坐下,又仔細的檢查了下傷口,确實并無異樣,才放下心來,問他:“真的疼?”
季之揚委屈極了,“騙你幹嘛……啊!你輕點……”
顧懷看着他,突然用力道:“傷口疼?”他眼神一閃,濃眉高挑,一副看穿了季之揚心思的模樣,“嗯?”他尾音拖長,嗓音有些沙啞。
季之揚被他看的不舒坦,扭過頭去,不看他。
就是疼!不止傷口,哪兒都疼!
你真的是一點也不懂的憐香惜玉……
顧懷盯着他的側顔,眼睛眯成一條線,勾着唇角笑的邪魅。手指劃過他白皙滑嫩的肌膚,落在他的臀上,輕輕拍了一掌,重複道:“傷口疼?”
他的力道并不算重,卻還是讓季之揚渾身一僵。
季之揚咬牙切齒的吼了一句,“疼!”
我說疼就疼,怎麼着,你還不相信?
傷在我身上,疼不疼難道我不知道嗎?!
我TM現在不光傷口疼……
他這是故意找茬吧?
顧懷失笑一聲,忽而低頭,吻上他的唇,繼續方才未結束的事情。
他的動作開始溫柔,但卻不容拒絕。季之揚抗議了幾聲,便被他堵住唇瓣,吞沒。
顧懷吻得很深,吻的很投入,仿佛要把季之揚整個人融化吞噬掉。
他的吻和動作開始溫柔起來,不似方才那樣霸道,季之揚漸漸放松下來,開始本能的回應……
“嗯……啊……”身子燥熱起來,他不由自主的呻吟,聲線嬌媚,誘人犯罪。
“顧懷…啊……”季之揚呻吟出聲。
顧懷的呼吸逐漸變的粗重起來,仿佛胸腔内壓抑火苗被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大手順着季之揚纖瘦的腰肢緩緩往下……
“顧…嗯……”
兩人都喘息着,顧懷将臉埋在他的肩窩處,緩了半響,才擡起頭來,額頭抵着季之揚的額頭,啞聲呢喃:“敢直呼本王名諱,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說罷,輕啄了下他汗津津的耳垂,惹來季之揚劇烈的戰栗。
他一手捏着季之揚的下颚,一手鉗着他的腰肢,把他的臉掰向自己,“不想待在王府了?不想當本王的侍從了?想去仙香樓當夥計?”他的聲音沉悶,帶着濃濃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