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之剛開口,男子便搶先道:“我是他男人!”
他說着話,手很自然的摟上了韓敬之的腰肢,還順勢捏了捏。
啊?
男人?
韓敬之不是說他死了嗎?
……新找的?瞧着不像啊!
季之揚一時半刻竟沒回過神來,隻愣愣的盯着韓敬之,不敢置信。
韓敬之拍開男子搭在自己腰際的手,“滾蛋!”
男子嘿嘿笑了兩聲,“我說的實話嘛!”
季之揚嘴巴張張合合,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韓敬之睨了男子一眼,看向季之揚道:“他叫廖遠,你當他是夥計就行。”
反正他沒事就愛來這端盤子。
“什麼夥計啊,我是他男人!”廖遠再度伸手去攬韓敬之的腰。
“閉嘴,再啰嗦,老子就揍你!”
廖遠縮了縮脖頸,乖乖閉嘴。
季之揚面上有一瞬的怔愣,看向韓敬之,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是說他死了嗎……沒死啊?!”他驚訝地看向廖遠,眼睛瞪得溜圓。
不是,怎個事?
他怎麼感覺腦子有點暈呢?
韓敬之伸手去推廖遠。廖遠死死攬着他的腰,“你又同旁人說我死了?”他手上重重捏了一下,語氣帶着質問,“這都第幾次了?你怎的就不派我點好呢。”
他不滿的嘀咕着,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韓敬之蹙着眉頭道:“松開!我還有正事呢。”
這人今日怎麼跑着來了?
不是說這幾日很忙嗎?
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廖遠耍賴道:“我不管,你又咒我,你今日必須陪我。”
季之揚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之間的互動,尴尬的撓了撓耳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韓敬之威脅道:“你松開!别逼老子揍你!”
“我不。除非你答應今日陪我,否則我不松。”
“你!”
韓敬之氣結,擡腿踹了過去。
廖遠早已做好了防範,側身躲過,随即嬉皮笑臉道:“這麼狠?你想謀殺親……”
韓敬之捂住他的嘴,“你給老子适可而止吧,再胡鬧我真收拾你了!”
見他似是真的有些生氣,廖遠聳了聳鼻子,悻悻地松開了手。
韓敬之理了理衣袖,瞥了廖遠一眼,“去讓後廚炒兩個菜,送來二樓雅間。”
“嗯?”廖遠眨眨眼,忽的反應過來,“哦。”屁颠屁颠的往後廚走去。
“揚揚,咱們去雅間。今日好好喝兩杯。”
韓敬之拉住季之揚胳膊就朝二樓雅間走去。
季之揚呆呆被拽着,轉頭看了一眼廖遠,終是沒忍住,問道:“你倆到底咋回事?你不是說他死了嗎?他就是你的omega啊?”
不對,這裡是正常世界,隻能說這是他的另一半。
韓敬之抿了抿唇,“他…對,他是。”
兩人來到雅間,季之揚一改先前的震驚和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和激動,“長得挺帥啊!你小子,不錯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是做什麼的?你之前為什麼要說他死了呀?”
韓敬之淡定的倒了兩盞茶遞給季之揚一盞,自己拿起一盞輕啜一口才慢悠悠道:“他叫廖遠,是個将軍,我穿過來時遇難,他救了我。”
怪不得啊!
隻不過……他方才粘着韓敬之撒嬌,那樣子真的瞧不出來是個将軍……
瞧這樣子,應當很愛韓敬之。
既然如此,韓敬之為何要說他死了呢?
季之揚越想越不解,“你為何要說他死了?”
韓敬之尴尬的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尖,“他……之前惹我生氣,我們吵架了,我一時賭氣,所以說他死了……”
他并不希望旁人知曉他的秘密。
季之揚挑挑眉,“吵架你就咒人家死啊?”
這性子……
絕!
“你懂什麼,這是情侶之間的情趣。”韓敬之說完,端起茶杯淺酌一口,掩飾掉内心的波瀾,“不說他了。我聽說雲錦受了傷,今日特去仙品居看他,檀玉支支吾吾的,說他不在仙品居。也不知道雲錦傷的重不重。”
他不在仙品居,他能去哪啊?
季之揚關切的追問道:“受傷?為何會受傷啊?”
“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我問檀玉,他又不願意告訴我。哎,罷了。”
話落,廖遠端着酒菜推門進來。
“菜來喽!”廖遠将菜放下,很自然的坐在韓敬之身旁,斟了三杯酒,分别遞給兩人,“雲老闆在三王府,隻是受了輕傷,并無大礙。”
三王府?
季之揚和韓敬之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韓敬之問:“他怎麼會受傷啊?怎麼又跑去三王府了?”
“該不會是顧泉打他了吧?!”
廖遠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胡說什麼呢,是他被工部侍郎所傷,是三王爺救了他。”
韓敬之不解:“工部侍郎為何傷他?”
廖遠一口飲完杯中的酒,“好像是看上雲老闆了,雲老闆不從,他便強行把他綁回府中了。”
“畜生啊!”韓敬之罵道,“堂堂工部侍郎竟幹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簡直不配為人!”
季之揚亦是憤怒。
真的是禽獸不如啊!
廖遠攬上韓敬之的腰,湊近了些,“你擔憂旁人,都不擔憂我。”他故作哀怨道:“昨兒夜裡,你可是欺負了我許久……”
韓敬之忙捂住他的嘴,“閉嘴!”
季之揚:……
不是……這是我能聽的嗎?
你們兩口子都不避人嗎?
這話說得,真是夠勁爆的啊!
季之揚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
韓敬之将廖遠按坐在椅子上,“去把我的梅花釀拿來。”随後又給了他一個你在敢亂講,我就揍你的表情。
廖遠嘟囔:“好吧,我這就去。”
韓敬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季之揚,尴尬的咳了一聲,“我…他……”又給他又倒了杯酒,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今日怎麼來的晚了些?”
“我原本想等你一起去仙品居,左右等着你也未來,我想你可能有事,便自己去了。”
“别提了!我今日差點就出不來了。”
“為何?”
季之揚手中捏着酒杯咯咯作響,“還不是因為顧懷,他不讓我出來,我便說不做他的侍從了。他既然讓我賠他十萬兩黃金,說什麼房錢柴火錢,還有什麼打碎的玉瓶……”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桌面,憤慨至極:“他這分明是趁機敲詐勒索,還逼我簽了賣身契!就是想讓我在王府為奴為婢!”
那個混蛋!畜生!簡直不是人!
季之揚氣急攻心,一口悶了杯中的酒。
韓敬之失笑,又替他倒了一杯,“他這哪是敲詐啊!分明就是喜歡你,不想你走,想把你留在身邊,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來這一出。”
“什麼賣身契,都是幌子。你看你,這日子過的多潇灑。每日吃喝玩樂,回府還有人伺候,哪像是為奴為婢的人,倒像是半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