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之嬉皮笑臉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季之揚放下筷子,嘴角微揚,“春獵廖将軍也要去,你和他分開七日,你不想他啊?”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昨日該不會纏了他整整一日吧?”他湊近他,“哎!你一個alpha,若是易感期來了,那不得讓廖将軍下不來床啊?”
之前聽人講過,有些alpha易感期異常黏人,分開一分鐘都不行。
提及這件事,韓敬之臉上浮現出幾絲尴尬,他輕咳一聲。确實纏了一日,不過是廖遠纏了他一日,若不是許諾等他回來在補償他,他昨日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就奇怪了,廖遠的力氣,怎的就使不完呢?每次折騰起來便沒完沒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告訴季之揚。若是讓他知道,他一定會嘲笑死自己。
韓敬之摸着鼻子,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你瞎說什麼?”
他說着,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掩飾自己内心的窘迫和尴尬。
季之揚噗嗤一樂,“我怎麼覺得你臉紅了?”
該不會真讓我猜對了吧?
不過該說不說,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不管何時見到廖遠,他都健步如飛,好似腰一點問題都沒有。
韓敬之一怔,慌亂的移開眼,不敢與他對視,“别瞎說!我怎麼可能會臉紅。”他喝了口茶,立即轉移話題,“正好今日的空,待會吃完飯,咱們去看看雲錦吧。”
季之揚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
韓敬之松了口氣,幸好岔開了話題。
本想聊聊别人的八卦,不想扯到了自己身上。
我一個alpha,做了下面那一個,這麼丢臉的事,可千萬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否則,我以後還怎麼混?
季之揚突然問:“你是怎麼認識雲錦的?”
韓敬之眨了眨眼,如實道:“他來仙香樓吃飯時認識的。他會很多曲子,我寫的好幾首現代曲子,他都知道。”他擡手摸了摸下巴,“我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還以為他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季之揚驚詫,“他知道現代的曲子?”
他怎麼會知道現代的曲子?
韓敬之颔首道:“對啊,他懂得還蠻多的,剛開始我試探了他好多次,後來熟悉了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父親教給他的。”
他懂得很多,性格也很好,和我談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時,侃侃而談,舉止投足之中帶着大家風範,根本不像是在男妓館長大的。
季之揚越發好奇,“他父親是何人?怎麼知道現代的曲子?”
韓敬之搖頭晃腦道:“我也不清楚。據他所言,他父親已經故去了。至于是什麼人,我并未細細問過他。”
之前問過他一次,他閉口不提他父親的名字,好像有什麼忌諱似的,他便也沒再問了。
而且這事,他也确實不好多問,畢竟涉及到别人的隐私。而且他父親已經過世多年,他若是刨根究底的追問下去,恐惹人厭煩不說,他自己也會感覺不太尊重逝者。
兩人邊吃邊聊,吃飽喝足後,便往仙品居去了。
仙品居依舊熱鬧非凡,大堂中坐滿了錦衣玉服的公子,他們身邊都坐着一個或兩個男妓陪酒作伴,好不快活。
季之揚隻覺得每次來,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尤其是那些男妓總用一種充滿欲望的眼光盯着自己瞧,令他渾身不舒坦。
韓敬之倒是習慣了,拉着他往樓上走去。
兩人剛上樓,就碰上了宋檀玉。
宋檀玉見到他倆,臉上露出了喜色,“你們怎麼來了?”
韓敬之道:“我們來看看雲錦,他的傷如何了?”
宋檀玉點點頭,領着他們往樓上走去,“已經無礙了。”他們在房外停下腳步,敲響了房門。
裡面傳來雲錦的聲音,“誰啊?”
“是我。”宋檀玉溫柔的應了聲,推門進屋。
雲錦靠着軟墊坐在榻上看書,看到宋檀玉帶着季之揚和韓敬之進來,他微訝,旋即沖二人笑了下,“你們怎麼來了?”
季之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了他右腿包紮好的紗布上,“我們來看看你,傷勢如何了?”
韓敬之亦是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樣?還痛嗎?”
雲錦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道:“小傷罷了,養幾日便好了。”
宋檀玉剛招呼兩人落座,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嚷的聲音,不等幾人反應,就見小厮跑過來禀報,“老闆,工部侍郎來了。”
工部侍郎?不是看上雲錦将他綁走想要霸王硬上弓的那個人嗎?
好像叫李華。
他來幹什麼?
季之揚眉間微蹙。
難不成知道今日春獵,顧泉不在府中,特意來找雲錦的麻煩?
他擔憂地朝雲錦看去,卻見他面容平靜,毫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