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就該趁春獵回府時多要上幾次,那時滿腦子都是父皇賜婚之事,覺得無顔面對他,便總躲着他……誰料現在不躲了,他又不願與我親近了。
他還在生氣嗎?
……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
他在浴桶裡坐了良久,待熱水變冷後,才起身換了套幹淨的衣裳,往床榻走去。
他躺在床榻上,睜眼看着帳頂,左等右等,也不見季之揚來安歇。
他翻身下榻,打開房門喚來下人詢問才知,季之揚已經在他的卧房内沐浴後歇下了。
他屏退下人,獨自往季之揚所在的卧房走去。
聽到開門聲,季之揚立刻閉眼裝睡。
他面朝牆壁躺在床榻上,側耳聽着身邊的動靜,顧懷在床沿邊坐下,他能聞到顧懷身上傳來的淡淡奶香味。
其實他一直都未搞明白,顧懷身上的奶香味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這個味道,好像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嗅到……
他問過江妄和雲福,還有其他下人,他們都嗅不到……
這是正常世界,顧懷也不是alpha,按理說,不應該啊……
難不成……真像韓敬之所言,是費洛蒙效應?
他說,當你特别愛一個人,對方恰好也特别愛你時,你便會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這就是他分泌的費洛蒙。
是這樣嗎?
第一次見到他,我便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那時我與他還不相識,怎麼可能彼此相愛,分泌出費洛蒙……
他胡亂猜測着,腰間忽然橫來一條手臂,将他摟入了懷中。
季之揚呼吸一滞。
顧懷薄唇貼在他的後頸處吻了吻,“在此處安歇,也不告訴我,害我在房中等了你許久。”
季之揚的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處強勁跳動的心髒,以及噴灑到脖頸處灼熱的呼吸,頓覺身體發熱起來。
他忍不住挪動身子,試圖拉開一些距離。
顧懷卻抱得愈發的緊了些,唇從他的後頸移到了他右肩上,溫熱柔軟的鼻息撲灑在他的肌膚上,他渾身酥麻,不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咬牙道:“松開。”
顧懷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将他抱得越發緊了,仿佛要将他揉進自己身體裡似的。
季之揚皺眉,“你幹嘛?”
顧懷低低笑着,嗓音微啞,“别動,睡覺。”
說完後,他便将臉埋在了季之揚肩窩處。
季之揚僵硬的擡了擡胳膊,終究是沒有再掙紮。
夜色深沉,室内靜悄悄的。
顧懷抱着季之揚,聽着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
他輕歎口氣,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在他額頭上印上一記淺吻。
看着他的睡顔,小聲呢喃着,“怎地還不到你發情的日子?能碰吃不到,再如此下去,我怕是要憋壞了。”
他低聲嘟囔着,聲音細弱蚊蠅,唯恐驚擾了睡夢中的季之揚。
片刻後,他又忍不住道:“若是你日日都能發情,該多好……”
翌日。
季之揚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顧懷抱着,還是昨夜睡覺前的姿勢,唯有不同的是,顧懷将他的雙腿纏在自己□□。
兩人挨得很近,他甚至于能夠清晰的聽到顧懷輕微的呼吸聲。
他掰了掰顧懷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豈料剛動了一下,顧懷便醒了。
他在季之揚後頸處蹭了蹭,低啞道:“醒了?”
季之揚怔了怔,“你……我要起了。
他剛一起身,便被顧懷拉扯了回去,“别動,時辰還早,再睡會。”
顧懷說着将頭埋在季之揚後頸處,貪婪吮吸着屬于他的氣息。
季之揚越掙脫,顧懷抱的越緊,他扭着腰肢想擺脫束縛,卻突然被抵了一下。
他一愣,瞬間不敢動彈了。
顧懷埋在他的後頸悶悶地笑了笑,随後緩緩擡起了頭,收了收放在他腰間的手,含糊道:“你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
季之揚抿了抿唇,臉頰有些泛紅。
我又沒讓你忍……
這話,季之揚并沒有說出口。他還未徹底消氣,便讓顧懷忍着吧,若是顧懷實在受不了了,便自己解決吧。
他不再掙紮,任由顧懷抱着自己。
他枕着顧懷的手臂,腦中思緒亂飛。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到一陣困倦襲來,不禁合上眼眸,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棂照射進屋子,暖洋洋的。
顧懷還在身邊,他一手撐着頭,另一手攬着季之揚的腰。
見季之揚醒來,攬着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手在他腰間遊走,唇貼在他耳畔,親了一下。
季之揚一僵。
顧懷放在他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在他耳畔吹氣道:“你方才碰到它,它現在都還精神抖擻。”他用牙齒磨了磨季之揚的耳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