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逼宮謀反,被宜貞帝識破,命人提前送出密信給顧泉,顧泉顧懷帶領精兵及時趕到,将顧景及其黨羽一網打盡!
顧景知曉大勢已去,于禦書房内自刎而亡。
宜貞帝悲憤交加之下,病倒在龍榻,無暇顧及朝政,遂令顧泉監國。
一個月後,宜貞帝駕崩,顧泉登基為新皇。
……
仙香樓内,韓敬之正忙着招呼食客,擡眼便瞧見季之揚從外面走了進來。
韓敬之放下酒壺,快步迎了上去,“揚揚?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兩人将近兩個月未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季之揚同江妄一起來時。
季之揚随意應道:“正巧今日無事,想來看看你。”
自顧景謀反後,短短兩個月,發生了太多事情,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而且夏日來臨,天氣燥熱,讓人整日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根本不想出府。
韓敬之拉住季之揚坐了下來,“你在忙什麼?這麼久未有見到你。”他倒了杯茶遞給季之揚,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周時悅還在王府嗎?”
季之揚端起茶杯抿了口,“當然,她是四王妃,不在王府能去哪。”
話音剛落,韓敬之又湊到了季之揚身邊,小聲道:“新皇登基,廢除了先帝的诏令,從今往後,皇室官員皆可娶男妻。”他眨了眨眼,“如此好事,顧懷難道未同你說日後如何安置周時悅嗎?”
若周時悅一直待在王府,顧懷如何娶揚揚?
總不能将他納成側妃或男妾吧。
……顧懷之前不是說,等找個合适的機會,會将周時悅送走嗎?
如今新皇登基,廢了诏令,這不就是好機會嗎?
他瞧了季之揚一眼。
難不成已經商量好了?
瞧揚揚的反應,不像啊!
季之揚漫不經心地道:“現在讓她離開王府,她能去哪?再者說,她與顧懷成婚還不到三個月,現在送她走,讓旁人如何議論?”
我以前在外人眼中,就是顧懷養在府中的男寵,偏偏我這個男寵很受寵愛。如今诏令剛剛廢除,便将周時悅送走,旁人定會以為是我在顧懷耳邊嚼了舌根。
再者,她安分守己,在王府一直呆在側院,自成婚第二日見過她後,便沒再見過她了。
後面幾次也是聽雲福說她身子不好,要找太醫給她瞧病,她似乎覺得麻煩……太醫便根據症狀給她開了藥調理。
總之,她不是那種善妒的女子,即便顧懷如此待她,她也不曾有怨言。
況且她身子不好,若是此時讓她離開王府,她能去哪……不如先讓她待在王府,等再過些時日,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放她自由。
韓敬之愣了片刻,“你這心也太大了吧?旁人議論就議論呗,反正又不敢當着你的面說。”他皺了皺眉,“如此好的機會,你不讓顧懷将她送走,萬一日後出了變故怎麼辦?”
以前沒辦法,是因為先帝還在,現在如此好的機會,他倒是擔心上旁人了。
日日在一個屋檐下,總有見到的時候,他是王爺三妻四妾正常不過,萬一哪天心血來潮呢?
這傻子!
美色面前有幾個男人能把持住的!
他越說越焦急,恨鐵不成鋼般看向季之揚,“這可不是我們的世界,她在王府,說不定有一日顧懷瞧見了她的好,寵幸她也不一定……你瞧瞧雲錦,新皇登基廢除诏令又有何用,還是不是封了瑤國公主為皇後……到時候後宮佳麗,他哪還記得雲錦是誰。”他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要我說,雲錦當時就該跟檀玉一起走!”
我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年,很少瞧見有人一生隻娶一人,更别提皇室中人了。
……反正我是不信。
不知道怎麼地,就是對顧懷信任不起來……
他看着季之揚片刻,腦中突然一驚,抿了抿唇,猶豫道:“他……該未曾寵幸過周時悅吧?”
若是寵幸過,那就不好辦了。
季之揚打着哈欠,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韓敬之拍了拍桌案,“喂喂喂!我這替你緊張呢,你倒好,打起瞌睡來了?”
季之揚掃了一眼韓敬之,懶洋洋笑了笑,“你放心吧,顧懷不會的。”
話落,雲錦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你們說什麼呢?”
季之揚轉頭望去,見他身着青色長衫,臉上挂着淺笑,立即站了起來,“好些時日未去看你了,你的傷可好全了?”
自上次檀玉受傷後,便沒再見過了。
本來還想着待會和韓敬之去仙品居看看他呢,沒想到他竟先過來了。
雲錦微微颔首,“早便好了。”
韓敬之好奇道:“你這個時辰怎麼有空過來?”
平日裡這個時辰,可是仙品居最忙的時候,雲錦鮮少有閑工夫出門,今兒怎地這般閑散?
雲錦看向二人,道:“我是來向你們辭行的。”
聞言,兩人皆是一怔。
季之揚率先道:“辭行?你要離開宜都?”
雲錦點了點頭。
韓敬之又道:“你走了仙品居怎麼辦?”
雲錦道:“仙品居有竹音。”
季之揚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準備去哪?”
韓敬之接着道:“你是準備回雲城去找檀玉嗎?”
雲錦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