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困惑:【你不想赢?】
【嗯。】莊北已閱。
裝威脅:【不赢就會死!】
這次,莊北沒接着已閱了,而是認真道:【死了也沒事。】
裝絕望:【你再這樣我換宿主了!】
【再見。】莊北尊重理解。
裝:……
“居然有人比我醒的早——”
莊北側眸,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留着肆意的長發,在這鬼地方醒來後也沒急着慌,而是伸展了纖長的四肢,眯着眼,打了個天大的哈欠。
眼皮掀開,熠熠生輝的紅眸詭谲一轉,瞬間鎖定了莊北。
莊北也沒什麼波瀾的對上了那雙紅眸,這瞳色很少見,至少他是第一次見到。
察覺到莊北在看自己獨特的瞳色,男人微微動彈了自己那散漫的身姿,向莊北傾身,緩聲吐字——
“我有紅眼病。”
“我沒問你。”莊北禮貌回答。
“是啊,你沒問我。”
他毫不介意莊北的冷淡,繼續道:“那我能問問你嗎?為什麼你的眼睛是……綠色的?”
不是普通的綠,是一種通透過頭,盡顯空洞的綠。
莊北不太想理這個男人,但他還是禮貌回複:“基因。”
男人笑容有些奇怪,似對莊北産生了興趣,一雙紅眼很冒犯的掃蕩着莊北整個人。
在兩人對話的間隙,教室裡的其他人也醒了過來。
他們先是警惕的觀察這個教室,随後小心翼翼的詢問身邊人,都不敢貿然行動。
幾經讨論後,他們四個依舊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自稱周定複的年輕公子哥沒耐心了,他走向門口,擡手拉門,那門意料之中的紋絲不動。
周定複皺眉,擡腳就是踹,一腳把鐵門踹得震天響。
鐵門後的鏡子被周定複折騰得搖搖欲墜,晃了幾下後,啪一聲掉了下來,摔得稀碎。
“艹!”
碎裂的乍響刺激了周定複本就緊繃的神經,他終于失控,不顧一切的咆哮:“這到底是哪!放我出去!”
“你先冷靜一點!”
出聲阻止周定複的,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他叫張風雲,看上去隻比周定複大上三四歲,但氣質卻比周定複沉穩了不知多少。
“這門踏馬焊上了吧,艹!”
周定複滿臉不忿,顯然不太能冷靜,不過他沒再踢門,隻臭着臉站在門邊,因為他嬌貴的腳有些生疼。
“為什麼非要綁咱幾個啊……”
說話的是白貝貝,她化着叛逆的煙熏妝,打扮非常朋克。
白貝貝雖年紀小,但卻出奇的冷靜,她思考片刻後,看向身邊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文靜女孩,“你也是新水區的嗎?”
“不,我不是……”宋邀月小聲回答,她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衛衣,神情中透着膽怯。
見宋邀月吓得要哭,白貝貝忙安慰道:“别怕,現在是法治星際社會,聯邦法庇佑我們,我們肯定會得救的,不過……”
“這麼看的話,咱幾個确實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沒理由被一起綁架到這啊。”
“這不還有兩個沒說話嗎。”張風雲看向教室後方。
現在還沒有開口的,就剩下坐在教室後方兩個格外迥異的人——
一個碧眼高鼻,長得不像本地人,一個紅眸長發,長得不像人。
他們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個畫風。
長得不像本地人的莊北,在衆人的注視下,主動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莊北,無業遊民。”
“笛安。”坐在莊北身邊那個紅眼男人出聲。
衆人看向角落裡的笛安。
笛安姿态很是散漫,因為窩在陰暗的角落,那雙鬼氣森森的紅眸隐綽浮現,讓衆人莫名背後發涼。
張風雲吞了吞口水,沒敢接着打量不像活人的笛安,他轉頭看向莊北:“你長得……不像聯邦公民。”
莊北點頭:“赫蘭斯星人。”
“赫蘭斯?難怪你也是黃種人,可你怎麼會說華文?”白貝貝也湊上前追問。
莊北淡道:“很喜歡你們的文化,自學的。”
聽到莊北說自己是赫蘭斯人後,張風雲就陷入了思考,年輕青澀的眉眼間,透着一股老練社會人的死闆。
“赫蘭斯……可不是個太平地方。”
還在圍着莊北看稀奇的白貝貝頓住,回頭看向張風雲道:“你什麼意思?”
“聽說那邊恐怖分子猖獗,你一個赫蘭斯人華文居然那麼好……”
張風雲目光猶疑,盯着莊北質問:“不會就是你策劃的綁架吧!”
“你難道要把我們都賣到赫蘭斯去?”
【完咯,莊北,開局就被針對。】裝在腦中幸災樂禍的出了聲。
莊北也不急着解釋,先在腦中回複裝:【你不是要換宿主?】
裝:【……你沒死我換不了!】強行綁定到死誰懂啊!
莊北貼心:【那我盡快死。】
裝:……倒也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