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拓轉過頭,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你想回去?”
“你不想?”
“不可能,”蕭拓嚴肅地警告他:“你是我的奴隸,别想跑。”
沈行約:“……”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是你的奴隸’?”
沈行約真是受不了他:“别玩變|态啊!雖然說你救了我、我很感動,但也不可能感激到……當你什麼奴隸!我看你是在封建社會呆久了,行事怎麼也……怎麼解我衣服?”
沈行約擡手時已經晚了,中衣系帶被挑開,蕭拓随之一扯,兩衽衣衫從肩頭滑落,裸|露出白皙緊實的胸膛。
沈行約平時沒有鍛煉的習慣,身材屬于精瘦類型,有些肌肉也有限;但他骨架長得很好,身材比例勻稱,看上去略顯單薄,但不羸弱。
兩人對視,他從蕭拓眼眸中捕捉到了一絲情|色意味。
“幹什麼?你是狗吧!這種時候你還有這個興趣?”
“你覺得我對你有興趣?”蕭拓挑了一下眉,“恰恰相反。”
沈行約:“……”
蕭拓撐起手臂,俯身看他胸前赫然的兩道傷口,這會已經結痂了。
“沒有那就最好……”
沈行約也沒有和他再續孽緣的想法,頓了頓說:“那這麼說你答應了?你負責保護我,我來想穿回去的法子,在這之前,咱們和平共嘶……别碰那疼!”
“狗叫什麼?”蕭拓擡起手,掌中握着一隻瓷瓶,他觀察着沈行約的表情,食指一下一下叩擊瓶口,從裡頭斷斷續續倒出白色粉末來,“我看你還是不疼,每次都是裝疼。”
沈行約:“?”
“别說那些,”沈行約一臉沒勁兒,道:“那是我體格好,但凡換個人,早死八百回了好嗎?”
這麼一想,他在體質這方面的确異于常人,以往磕了碰了,凡是有個流血受傷的情況,過個三兩天就全好了。
要不是體質好,也不可能從小到大連醫院大門往哪開都不知道。
“擡腿。”
上衣系好,蕭拓又去解他的褲帶。
沈行約知道他是要給自己上藥,配合地擡動身體,又道:“咱倆說好了吧?等我研究出方法來,肯定帶你一起,到時候回去了,我請你吃飯。”
……
久久沒有回話,沈行約詢問地看向他:“……嗯?”
蕭拓沉默地像個啞巴,上好藥後,在他腿上拍了一把,才開口道:
“翻過去。”
沈行約:“?”
蕭拓扳着他的身子,将人翻了個面,中衣從肩膀處扯下來,沈行約這才想起,他之前逃跑時,後背也劃破了幾道口子,這會已經不怎麼疼了。
溫熱的觸感傳遞過來,他聽見蕭拓的聲音從身後傳出:
“怎麼弄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沈行約想了想,随口道:
“自己割着玩……”
“……”
片刻後,蕭拓替他把中衣穿好,沈行約翻身過來,還想和他聊聊怎麼回去的事。
剛要開口,蕭拓收起瓷瓶,放在他枕邊,沈行約不自覺地眨了眨眼,便見蕭拓伏下|身子,和他鼻尖對着鼻尖,目光警示道:“我再說一次,你是我花了大價錢贖來的,是我的人,不要動逃跑的念頭。”
沈行約:“……”真是醉了!哥們,你是霸道總裁啊!?還什麼‘你的人’??無語去球了……
蕭拓說完扯被上來,将他裹在懷裡,幾乎是和他咬着耳朵告誡道:“還有,不是我們,是你。”
“是你闖進了我的世界。”
沈行約:“……………………”
原來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沈行約一遍遍說服自己,這家夥在現代時小說看多了,總感覺自己是霸總,不太正常,不必和他一般見識,這才勉強調整好表情,氈毯蓋在臉上的那一刻,他又受不了了:
“噫!!蓋勒什麼破玩意?!直幹哕!一股羊膻味!”
“……别說方言,”蕭拓一副想殺人的語氣:“蓋着!對付一宿!”
沈行約被這羊膻味熏得要吐了,一刻也忍不了,便聽‘泠’地一聲響動,一道箭簇遽然飛出,咻一下正中燭芯。
火光乍滅,帳篷内一瞬沉寂下來。
收回手,蕭拓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你睡不睡?”
沈行約:zZzZ
入睡前一秒,沈行約又想明白一件事:
這家夥絕對是對他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