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裡開始瘋狂地思念着懷生,口中也叫着他的名字。
“子麟,子麟……”
敕語站在他面前,一點一點褪去自己的衣衫。
她主動親吻着他,每親吻一次,焚心的口中便喚一聲“子麟”。
“子麟,我想你,子麟,我好想你……”
敕語也不惱,假裝沒有聽到,獨自沉醉其中。
原本來之前她就飲下幾杯小酒,為的就是給自己壯膽。
床帷落下,兩道人影緊緊交融。
一陣呢喃之聲傳來,伴随着燭火的晃動,滿屋是一片旖旎之色。
清晨,焚心醒來,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敕語,他一下意識到了昨晚發生的荒唐事。
“你竟敢……你怎敢趁人之危?虧你是個女子!”焚心眉心一皺,揉了揉太陽穴,隻覺腦袋嗡嗡作響。
“可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我對你如何占有都是可以的!”敕語面不改色,嗓音堅定。
焚心緩緩下了床:“記住了,如無必要,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尤其是深夜!”
話落,他踉踉跄跄頭也不回地離開。
敕語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氤氲的淚水奪眶而出。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狠心?我哪裡比不上他?他究竟有什麼好?她在心裡自顧自地說道。
不久,焚心如願坐上了七殺門副門主之位,有了更多的實權,離他的複仇計劃又更近了一步。
很快,他就有機會殺了裴堯光。
二十一天後面懷生将手指上的夾闆和藥膏一一清除,光潔的食指顯露在眼前,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疤痕,如同自己手掌生出來的手指頭。
他指尖活動一番,沒有任何異樣。
太好了!懷生心中很是開心,他終于有了健全的手指了。
隻是這個食指稍微寬大了一點,畢竟裴堯光的骨架比他要大一些。
很快,裴堯光終于回到了府中。
懷生出門迎接,兩人相見又多了一份情愫,裴堯光打量一番他:“你好像瘦了。”
“哪裡有?不都跟從前一樣。”
“我瞧着是瘦了,臉上的肉又少了些。”他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可是我不在的這些時日,沒有吃飽?下人伺候不周?”他一臉嚴肅地問。
“怎麼會?下人們恪盡職守,安分守己,沒有你想的那些,你别多心了。”
裴堯光握住他的右手,仔細打量着他的新指頭。
“嗯,不錯,恢複得很好!”
懷生看着他眸裡透出的興奮,好似比他自己還要開心一般。
到了夜晚,裴堯光拎着一個木箱子敲推門而入。
“夫人,這個是紫藤香,買來送你的,以前是吳歡幫我尋過一次,這次我親自從外頭搜尋了那麼多!可比黃金還要貴呀!”
紫藤香又名降真香,曾為曆朝的貢品,尤其是武皇對它極其鐘愛。
“多謝夫君。”
裴堯光面帶微笑:“你叫我堯堯吧,我想聽你這樣叫,親切些。”
“好,堯堯。”
“你有表字嗎?”
“表字“子麟”,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子麟,真好聽,名如其人。”
懷生就這麼跟他閑聊幾句,心中卻想,他怎麼這般客氣?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于是他道:“堯堯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不必拘謹。”
裴堯光眸色一黯,靠近他的耳畔:“我想看你舔手指,還是我送你的那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