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上前,小心地試探:“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焚心一眼都未瞧她,神情恍惚道:“沒什麼。”他朝凳子坐下。
屋子燭火葳蒇,已将他眉心揉皺。
敕語坐在他身旁,寬慰着:“你也别太難過,畢竟你的心上人他也身不由己。你想想,裴堯光那種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放過你?”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眸底是一片厲色,渾身散發着馥郁的酒氣。
“你說,如果有一個人曾經對你許下過承諾,最終又違背了你們的誓言,你會怎麼辦?”他啞然道。
“那我就大方地祝福他,隻要他幸福就好。”
小白一拳重重砸向桌面:“可是他不可能幸福!隻有我才能給他幸福!”
她眨了眨眼,眉頭微皺:“你總說我執着,可是你自己何嘗不是一樣?也許,我們都是紅塵中的苦命之人。如今能結為夫妻,我們更要惺惺相惜哪!”
他她緩了緩,又道:“能結為夫妻,必定是有緣份的!”
“胡說!他和那閹人哪來的緣分?有也是孽緣!況且,那閹人曾經傷他極深!”焚心愈發激動起來,“他喜歡誰都行,為什麼偏偏要喜歡上,傷害過自己的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的仇人!焚心悲憤交加,暗自道。
敕語嘟囔道:“其實你們男人都挺賤骨頭的!你别怨我直言。”她伸手覆于他的手背,直覺他的手暖暖的,和那一夜纏綿時一樣炙熱。
“珍惜眼前人吧,多看看眼前的人,好不好?”
焚心一把甩開她的手,她身子重心不穩,往後踉跄幾步,險些倒地。
焚心眉梢一揚:“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我還是回另一個屋子吧。”
話落,他踉跄地離開。
敕語撫着肚子緩緩坐下,罷了,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深夜,裴堯光回到屋内,一眼發現懷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子麟,你有心事?”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想家了而已。”
裴堯光摁住他的肩頭:“哦?隻是為夫中饋繁忙,那明日我就安排李青随你一同回娘家看看。”
“多謝夫君。”懷生起身,朝他行了一禮。
裴堯光一把扶起他的身子,将他攬在懷裡。
“你我成婚已久,你也是時候好好表現了。”他擡起摁住他的下颌,用力吻了上去。
裴堯光的舌頭本就長,能直接深入他的喉中,幾番攪拌舔砥下來,懷生的臉憋得一片酡紅,快要窒息。
他一把将裴堯光推開,大口喘息。
這是他頭一回被人這樣深吻,他沒好氣地道:“你的舌頭竟然那麼長?”
“天生的,我不僅舌頭長,那裡也一樣,想不想看?”他一臉壞笑。
懷生羞澀:“我……暫時不想,等日後再說吧。”
“看一眼又不會損失你什麼!”
話落,他解開衣衫,層層撥開。
窗外,小池裡的假山傲然挺拔,筆直的立在池中。
裴堯光攥緊他的皓腕,将他的手緩緩拉近。
懷生瞳孔皺縮,紮手得很。
極其得燙!
“怎麼這麼燙?”他心中不解,擔憂他是不是生病了。
“也是天生的!為夫一直都是這樣。”
“子麟,握緊!”他嗓音暗啞,神色迷離。
懷身想,反正碰都碰了,握緊一下又何妨呢?
他張開手掌緊緊阖上。
裴堯光“咝”地一聲,眉頭微蹙。
“你倒是動一動。”
懷生雖與小白曾有過這些接觸,但是在裴堯光面前,還是十分羞赧拘束。
況且還這般燙。
他隻覺羞窘欲死,找個地縫鑽進去,
裴堯光将他拉近,再次吻住他的唇瓣。
他慢慢地動着,越來越快。(接吻哦!!)
一炷香後,盡數給了他的手。(親吻手哦!!)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懷生身軀有如被雷電擊中。
隻見裴堯光埋頭在他手心一番瘋狂舔砥……
他目瞪口呆,未等回過神,裴堯光的嘴就朝他靠近,死死抵在他的唇瓣,一點一點地喂入他的口中。
懷身想要推開,可卻被他的雙臂死死禁锢住,他越是掙紮,他便愈發用力,仿佛要将他的骨骼碾碎。
他隻好停止掙紮,任由他盡情擺布。
就知道他沒有那般簡單,還是一如既往地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