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日後,焚心在外扶弱濟貧,行俠仗義,在當地的聲望也越來越大。
他時常面戴玄鐵面具示人,被百姓們稱為“鐵面公子”。
一日,裴堯光正抄完家,一行隊伍正行走于山路間,走到岔路口時,忽遇一群蒙面黑衣人。
裴堯光帶的随從不多,而焚心随同的都是一群精練殺手。
他隻是剛好救濟百姓回程時,恰巧看到前方有一群錦衣衛,于是命衆人戴上蒙面巾,而他,迅速将玄鐵面具摘下,換成蒙面巾,匍匐在此路段。
兩隊人馬一番拼死相博。
最終裴堯光額右胳膊被他劃出一條大口子,鮮血橫流,浸濕整個衣擺。
他抄家得來的财物也被焚心一行人全部截獲。
裴堯光氣得咬牙切齒,自認倒黴。
可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奪走這一切的會是誰?他靜靜地想着,突然覺得方才與他過招的黑衣人,和他上次在竹林中遇到的刺客,兩人招法極其雷同!
他沉思片刻,越想越不對勁。
裴堯光的臉色逐漸變得暗沉,雙拳緊握,使那原本就帶着傷口的手臂溢出一抹鮮血。
回府後,他一路臉色陰郁無比,懷生見他衣袖上沾滿的鮮血,頓時心頭一緊。
“怎麼回事!我馬上給你包紮處理下。”
懷生從雜物間找來麻布,為他褪去衣衫,他思忖着,誰能動得了他呢?
“可是遇到了刺客?”
褪去他的亵衣後,鮮血淋漓的傷口暴露在外,是一條很長很深的劍傷。
懷生小心地将麻布纏繞在他的手臂。
隻聽他語氣不悅道:“仍舊是上次那個人!竹林中遇到的刺客,不過我覺得此事頗有蹊跷,沒那麼簡單!”他迸發出一道狠戾的眸光。
竟是小白傷了他!懷生瞳孔瞪得如銅鈴般大,暗自道。
“那夫君可清楚是何人所為?”懷生将麻布繞了三圈,打着結。
裴堯光卻搖搖頭:“暫且還不清楚,但是讓我逮到他,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擡眸望了懷生一眼:“為夫有點頭疼,子麟你給我按揉下。”
裴堯光眼眸半阖,娓娓道來:“禍不單行,近日太子東窗事發,被九殿下一黨的大臣彈劾,揭露他和宮女私會一事,朝中衆大臣對他心生不滿,聖上隻好罷黜他的太子之位。”
“那如今聖上可有重新立太子?”懷生按揉着他的颞颥穴①,迫不及待地問。
“暫且還未定奪。”裴堯光依舊半阖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