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洗漱用品呢？就算你不用化妝品，牙刷牙杯沐浴露這些呢？”

古清悅嘴快：“你這不是有……”看到舒莫挑下眉，她立馬改口，“晚上買。”

“古寶書包呢？”舒莫快速掃了眼還沒關上的衣櫃門，“沒有校服？”她敏銳問道，“她沒去上幼兒園？”

古清悅不瞞她，明天就會暴露。“她怕生，請了老師到家裡來授課。”

舒莫走到房門口，往客廳瞧了眼，古寶拿着一個新玩具，正在教湯圓怎麼玩。這叫“怕生”？

而從昨天到今天，除了開口的第一句，有哪一個怕生的場景出現過呢。轉身對古清悅道，“阿茉有個朋友開了家幼兒園，可以放心托付。”

“妖？”

“人。”

“你晚上跟古寶好好談下。”

古清悅：“不用等晚上。”就聽她對客廳喊了聲：“古寶，過來。”

然後舒莫愣呀愣地聽到，古清悅對過來的古寶說：“小酥魚有話與你說。”

古寶擡頭看她。

“……”鍋突然抱身上的舒莫。

“小酥魚？”古寶依是一張小冷臉，但表現乖巧的等着她發話。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舒莫，瞪了古清悅一眼，也朝客廳喊一聲，召喚來湯圓。

指着對她甜甜笑的湯圓，對古寶道：“二選一。”

①明天跟湯圓去妖怪學校報到，同寄宿；

②明天去人類幼兒園報到，不用寄宿。

被拿來舉例子但改變不了寄宿命運的湯圓：……壞大抓妖師！

可以做選擇但其實答案早就被列出來的古寶：“②”

“很好！”舒莫揮手，讓小的兩個退下。

古清悅默默看了舒莫一眼。下一刻，就被對方使喚去搬東西了。

當苦力地，把裝得滿滿的幾大收納箱全搬到1604門口，接着等着拿着鑰匙慢悠悠走來的舒莫開門，然後再被使喚去把箱子搬到屋裡的某一位置。

當完搬運工，正要好好參觀下舒莫的工作室，被不給情面地拉走了。

“我再看一眼，模特架身上那件禮服是給誰設計的？”古清悅在離門口還有一步之遙，不配合繼續走了。

舒莫看眼突然固執起來的人。“一位小明星。”

“比我好看嗎？”

舒莫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她，比我好看嗎？”

舒莫撲哧一聲笑了，上上下下把古清悅看上一遍，最後定格在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上，在對方不滿的眼神催促下，神色才端正起來:“你更好看。”

對方眼神一亮，随後又委屈失落道，“可你沒給我設計過我衣服。”

這點舒莫很有理由地反駁回去:“我不也沒收到你的？”

被立馬反駁回來。“能一樣嗎？你是專業的，我是門外漢，靠關系才跟你學了三個月。”

她大學不是學服裝設計的，但當她看到一款遊戲衣服，繼而又在當晚夢到并喜歡上那件類似的令她一眼難忘的衣服，憑着自己小時候學過的一點美術基礎，她把它在紙上畫了下來。三年前初遇舒莫的那天，便是她帶着畫要去公司找一位設計師将衣服做出來，但在看到舒莫的第一眼，她改變了主意，動用了關系，成為了舒莫的下屬。

舒莫才不管這理由在古清悅那裡有多站得住腳，在她這裡，有一送一。她聳了聳肩，“我可不喜歡吃虧。想要，等我收到你的，再送你。”

古清悅不知自己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送一樣的嗎？”

舒莫敏銳感覺這是一個坑，但她仔細想了想，沒覺得自己會吃虧，便應下了。

她答應的話一落下，兩人的手勢便由原本她拉着古清悅走，變成古清悅拉着她走了。

舒莫越看愉悅得甚至稱得上喜上眉梢的古清悅越覺得不對勁，但很快就被古清悅轉移了話題，便将這事放下了。

直到她收到對方親手做的禮物的那天，才再記起來。但水已經潑出去了！

問收到禮物的心情？問就是那天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