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歪下頭，“有區别嗎？反正你都沒有問它願不願意。”

複妖轉開頭，不想再搭理她。

湯圓很習慣一頭熱的場合，小嘴繼續叭叭叭：“你看，你手又摸小豬頭了，鐵籠裡的那些孩子們當時就是被你摸頭後，鐵籠裡又生出了另一個他們。”

複妖炸毛地扭過臉來，“那些是用紙人變幻的，我回收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地上有紙嗎，并非我生……我造出來的複制品才不會那麼粗糙隻會依命令行事！”

湯圓眨眨眼，“看到是看到了呀，我又不會，看到也不會想到啊。”不會得很理所當然。

複妖被氣得沒脾氣了。

湯圓小嘴繼續念：“粗糙也挺好的啊，要不一不依命令行事，不就出事了，你老大到時又要陪着你被關。”

複妖再次轉開頭，這回确非氣的，隻是湯圓無意中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心中的一個困惑——當年老大到底是犯了什麼事而被關玄山。

湯圓被他身上沉重的沉默影響了繼續小嘴叭叭叭的樂趣，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兜兜，之後又翻了翻旁邊小野的口袋，繼而把目光盯向駕駛位上的古清悅，“大古古，古寶說你身上有手帕？”

回答她的是冷冰冰的兩個字：“不借。”

湯圓撇撇嘴，大冬天的，都不知道保暖。

一個抽紙盒從副駕位遞了過來，湯圓兩隻小手立馬抱上，還是她監護人懂四季。一二三四五……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邊，六七八九十，這應該夠了吧？“給！”

複妖把手從臉上拿開，抓走她手上一堆紙，瞪了她一眼，又把整個紙盒抽走。

到了小區，車子停進地下車庫，大家全部下了車。等唐多加到了，他們會借用0号樓傳送陣，直接傳送到玄山。

舒莫家裡有兩個冰箱，古清悅打開右邊那個，想幫舒莫拿蘋果。——這個冰箱隻放了蘋果一樣東西，且僅放蘋果這樣東西。昨天她要把剩下的沒用到的肉菜放入冰箱，被舒莫交待過。

卻發現冰箱門怎麼也打不開，旁邊伸出一隻小手，在用力地掰了掰冰箱門亦紋絲不動，兩隻小手互相拍了拍，以一副‘大家都是一樣的待遇我就放心了’的口吻對她勸說道，“例外隻有一次！前天我被留守在家的“等會”那麼長的時間，我試過很多次了，都是這樣。”

古清悅直起身，看向客廳沙發那正跟小野說話的舒莫，而複妖則一妖站在陽台上，不知在眺望外面什麼風景。

察覺到她的目光，舒莫走了過來，卻是先遞了一串家裡的鑰匙給古清悅，“用鑰匙開門進來。”

古清悅雖納悶，還是照做，走出去，關門，用鑰匙開了門，再進一次門。

舒莫對她道，“現在你再試下。”

古清悅走到冰箱那，打開，真的打開了！她轉頭，舒莫解釋的話到達：“冰箱是舒美人買的，這就是打開方法。具體，舒美人明天來送蘋果，你問她。”

在她們說話期間，湯圓探出小手伸進冰箱，左手抓起一個蘋果，右手又抓起一個蘋果，看了看籃子裡的蘋果，數了數，把左手那個放回去，站起來轉過身，低頭一咬，隻咬到一口空氣，她撇了撇嘴，瞪了眼蘋果出現在舒莫手上的手一眼，“小氣！”

舒莫笑了笑，“你吃了是浪費。”說着，咬了一口脆甜多汁的蘋果。

古清悅把冰箱門關了，走出去，門關上，用鑰匙又開了遍門進來，再走去打開冰箱——沒打開。這回她用的是她那串鑰匙。“隻能你自己那串嗎？”她問。

舒莫點頭。

“我能吃一個嗎？”

舒莫搖頭。

“也是浪費？”

舒莫：“我需要。”

古清悅再遇舒莫一直愉悅的心情，這一刻突然難受得緊，她背轉過身去。

湯圓看着古清悅的背影，輕聲問舒莫，“她手帕夠不夠啊？”

舒莫摸下她頭，“她不需要手帕。”說完，改為敲頭，“去跟小野玩。”

打發走湯圓，舒莫拉了把餐廳椅子坐下來吃蘋果，吃了兩口後，她對面門而站的古清悅吩咐道，“古清悅，拿着鑰匙就要辦事，幫我把蘋果裝上，分兩袋，數量參照車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