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
雖然說這話有些不合适,但蝙蝠貓貓覺得熟悉的原因正是因為……他聯想到了小傑森。
聯想到對方身為羅賓犬,差點讓他渾身沾滿口水的曾經。
直到現在,一旦想起這些過往,貓咪也還是感覺渾身黏糊糊的。
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試圖把這些惡心的感覺從腦袋裡甩出來。
然而甩着甩着,動作逐漸放慢的貓貓就開始擔憂起另一件事。
如果他不能盡快回去的話,少年會不會在某個不恰當的時間段陷入失控,變回羅賓犬的模樣?
雖然這樣就已經夠糟糕了,但貓貓最擔心的還是……對方以那副瘋癫的模樣直面傑森的槍口。
重蹈他的覆轍。
這不想不要緊,一往深處細想,貓貓的腦袋裡就裝滿了類似的糟糕想法,不禁陷入了沉默。
憑借着敏銳的感官,圍成一團的死水們很快就注意到這一幕。
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就很是默契地分散開來,在其中選出一隻死水,悄咪咪地靠了過去。
一面拉近距離,一面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嘴裡的獠牙,以一種很是懷念的語氣,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家……家人,為了家人,我們……可以撕碎一切。”
本來以為這些死水不會說話,甚至沒有思考能力的蝙蝠貓沉默幾秒,就趕忙追問道:“我是你的家人?”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死水的腦子,縱使聽到了他的詢問,對方隻是歪了歪頭,也就沒有了下文。
隻是一個勁地圍繞着他轉圈,好似要把他轉暈為止。
實在受不了死水這一舉動,貓貓幹脆跳上了櫃子。
任由找不到他的死水重新聚攏到一起,一面相互“打鬧”,一面冒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節。
正當貓貓忽視了這一動靜,為自己如何藏匿幾隻死水而苦惱時,模糊的音節竟在此時彙聚成一句話。
“家人……家人,家人就在這裡。”
還沒離開蝙蝠貓身邊的旁白也就剛好目睹這一切,立馬用雙手捧住了臉龐,小幅度地晃悠起自己的腦袋。
【哦~真感人,差點讓我想念起我的小可愛了~】
要不是回想起小傑森有着一頭惹眼的綠毛,俨然是個小瘋子的過去模樣。
旁白的眼中更是沒有半分想念可言,分明是演給他看的。
貓貓倒還真要相信旁白的話了。
雖然他不排除旁白當真是這麼想的,隻是後者可愛的标準有點特殊就是了。
至于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沒有正常人會摟着屍體跳華爾茲。
既然旁白都能做出這種事了,僅僅是對可愛的定義特殊一點,貓貓覺得,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理所應當的,俨然遺忘了死水在先前說過什麼的貓貓别過腦袋,直接岔開了話題。
“告訴我怎麼藏起他們。”權當自己沒有發現這一幕。
眼見自己的表演騙不了貓咪,旁白也沒了再裝下去的打算。
一面不緊不慢地在椅子上坐下,然後雙腿一邁,兩相交疊在一起。
一面極為放松地向後仰去,好巧不巧地對上貓貓的視線。
彼此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旁白就給予了貓咪想要的答案。
【死水是栖息在水裡的,你可以讓他們藏進水裡。】
話音剛落,蝙蝠貓就環視起四周,發現了一件極為尴尬的事實。
那就是偌大的房間裡,唯一的有水的地方還是夜枭預先留下的,以防他渴死在這裡的水碗。
水碗的大小不僅遠小于他的腦袋,連容量也是小的可憐的程度。
貓貓覺得拿這作為死水的容身之處很不現實。
要說為什麼他會這麼笃定?
因為他已經用腦袋量了一下。
試探性地把腦袋塞進去,結果真的出不去的貓貓欲言又止。
正當貓咪思索起等到夜枭到來,自己該如何裝傻時,死水們卻是發現了這一情況,及時合力把他拔了出來。
剛剛把他救出來,幾隻死水就齊刷刷地鑽進貓咪的水碗中,化作一抹陰影潛藏起來。
似乎多逗留一秒,蝙蝠貓就要對他們做些什麼一樣。
徒留蝙蝠貓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
不過好在,如何藏匿死水的問題得到解決,貓貓也就沒去深究死水們為何會逃得如此迅速。
奮力将腦袋甩幹,貓貓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盤算起自己從何處才能找到逃跑的可能。
想着想着,長時間緊繃着精神的貓貓就感覺倦意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本能地蜷縮起身體。
旁白這個時候倒是貼心起來,起身把貓貓放到椅子上的同時,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沒有再去打擾蝙蝠貓的休息。
當然,他是不可能就這麼閑下來的。
之所以沒去打擾貓貓,隻是因為他對另一件事,死水對于貓貓的态度更感興趣罷了。
于是在這種疑惑的驅使下,旁白立馬就決定了一件事,去打擾自己的同僚。
【為什麼不微笑:我倒是有點在意幾隻死水的身份了,小溺亡~讓我猜猜,他們曾經是你的小羅賓?】
畢竟先前代替他現身,給予蝙蝠貓那幾隻死水的正是溺亡怨魂,他詢問對方這個可是再合适不過。
【無光之海:我沒有羅賓,狂笑之人,而且自從他死了以後,我就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隻是溺亡怨魂的模樣看起來不太捧場,讓他難免有些苦惱。
為了避免氣氛變得尴尬,他隻能先出口安撫對方。
等到溺亡怨魂漸漸平靜,旁白才不那麼直接的再次詢問道。
【為什麼不微笑:雖然你沒有羅賓,但總有人會作為你失去哥譚後,向亞特蘭蒂斯人複仇的動力,不是嗎?】
溺亡怨魂也在這次陷入了沉默,讓旁白感覺自己說中了對方的過去,對方果然擁有類似羅賓的小跟班。
如果事實當真是這樣,那麼死水們跟小跟班們又有什麼聯系?旁白覺得這一切的答案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