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慕北冥臉色略顯難看，手裡還提着個藥包。
方子程猛地轉身時，那表情又驚又怒。
“你！”方子程有些尴尬，倔強地将衣領重新拉好：“你來這裡做什麼？醫院不上班啊。”
“今天周末，醫院休息。”慕北冥順手關了門，直接進來，并且還晃了晃手裡提着的袋子：“我來給你換藥。”
“換什麼藥？”
“你說呢？”
“……”
阿西吧！
好想死！
慕北冥裝作沒有看見他的炸毛，隻轉身走到床邊坐下，還故意拍了拍床。
“過來吧。”他命令式地睨了方子程一眼。
方子程不肯上前，甚至于還往後退了一步：“你把藥放下，我一會自己能上。”
“你看得見？”
“我摸得到！”方子程咬牙。
慕北冥眯了眯眼，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把将人抓了過來。
“嗷！慕北冥你做什麼！嗷！你踏馬給我住手！”
啪！
方子程挨了一巴掌！
還是打在某個地方，瞬間給他氣得臉色脹紅，連耳朵都徹底紅透。
氣鼓鼓的方子程也不客氣，直接一口咬在慕北冥的腰上！
慕北冥吃痛，幹脆兩手用力，把方子程提了起來，翻身壓在床上。
方子程吃驚，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慕北冥整就封了他的呼吸。
操懆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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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個雞
方子程瞪大眼，這下徹底老實。
慕北冥卻臉色極其難看。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方子程認慫。
慕北冥陰恻恻地看他：“要乖乖擦藥嗎？”
方子程：“……要！”
他不得不認命，乖乖地在床上扒着，兩手抱着枕頭，還把臉埋在枕頭裡面。
慕北冥就坐在床邊，一臉陰沉拆開藥盒的包裝……
擦藥時，方子程呼吸緊了一下，連肌理都跟着緊繃。
慕北冥瞥他一眼：“放輕松，不然這藥抹不均勻。”
方子程：“……！”
社死地隻能聽話緩緩放松，可一張臉直接紅透了耳後根，已經徹底紅得沒法見人。
“你為什麼會突然去夜店。”寂靜中，慕北冥突然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冷硬，似乎在壓抑着怒意。
方子程心不在焉，沒聽出來，隻抱着枕頭悶悶地道：“成年人去夜店有什麼稀奇的。”
慕北冥忽地眯眼：“有什麼稀奇？你就不怕把自己弄得陷在那裡？”
“怎麼會，以前又不是沒去過……嘶！你輕點！”方子程咬牙。
慕北冥聲音更緊：“你以前也去過？什麼時候？”
“好幾年前了，那會我還沒認識明華呢。”方子程說着：“哎不對啊，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私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反倒是你，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跑過來，還把我給……操！”
這事不能深想，越想方子程越是生氣。
但慕北冥同樣生氣，甚至于連眼神都陰恻至極。
“跟我有什麼關系？”慕北冥咬牙切齒：“之前是誰在電話裡喊我老公的？”
方子程：“！”
慕北冥眯眼：“還連喊三聲都不害臊的，結果一喊完就把電話給關了還搞關機的！”
方子程：“！！”
默默地抱緊枕頭，把臉給埋在裡面。
慕北冥忽地壓近幾乎是貼他耳邊：“你現在說跟我沒有關系不覺得太晚了嗎？”
方子程猛地扭頭，唇瓣卻無意間與慕北冥的唇瓣擦過。他人傻了一瞬，似觸電了般，可眼睛裡看到的卻是慕北冥陰鸷的表情。
莫名的，方子程咽咽唾沫。
慕北冥眯了下眼，話音森森：“你毀我清譽敗我名聲，難道不應該負責，賠償我名譽損失麼？”
“名譽損失？”什麼鬼？一個大男人要什麼名譽損失費？
方子程剛要張口……
慕北冥：“另外，昨天如果我沒去，你真打算跟那個小鴨子做些什麼嗎？！”
“他是個零怎麼做？”方子程氣勢瞬間弱了，聲音悶悶的，有些小委屈，也忍不住抱怨：“真不知道那個經理是怎麼想的，居然給我找了個零，他難道不知道小零在這種事上，不管技術和體力都是很差的嗎？什麼玩意兒啊。”
“哦，你居然還很清楚？”
“這用得着想嗎？不然怎麼叫小零。”方子程越想越生氣：“再說了，我看起來就那麼像1麼？”
慕北冥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
他居然對自己的定位這麼清楚？
不過方子程這人吧。
長得陽光，外形俊朗，脾氣也爆。
這些種種結合起來确實不像個純零。
也怪不得昨晚上那個經理，會給他安排一個純純的小零。
壓制着怒意，慕北冥心不在焉地給方子程把藥擦了，才給他把衣服拉好。
那瞬間，方子程像是觸電一樣猛地爬了起來。
結果……
慕北冥突然抓住他的腳踝，又将他給拉到了身邊。
“操！你幹嘛！”方子程差點爆炸。
慕北冥直接将他按着，滾燙的手掌在他的腰間。
“方子程，我們談談吧。”
“……”方子程抿了下唇，眼角瞥了一眼兩人目前這略微危險的姿勢。
“我們交往試試。”慕北冥垂眼看他，眼神是少有的溫柔和深邃：“以三個月為期，這期間，如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好，那我們就正式交往，以結婚為前提，如果三個月後，你對我沒有這方面的感覺或者感覺不強，你随時可以提出結束這種關系怎麼樣？”
方子程愣了一下：“三個月？”
“嗯，三個月。”慕北冥道：“好則繼續交往，不好則散。”
方子程依舊愣愣的，他很像說慕北冥的這話有些奇怪。
交往就交往了，怎麼還有三個月的試用期的。
然而這話沒說出來，方子程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又開始隐隐作痛。
可這一次，他忍着了，沒太明顯的表達出來。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問：“三個月後，如果是你提出要結束呢？”
“我不會提的。”
“為什……”
似乎，已經知道了。
可怪異的，心口卻更疼了。
“昨天，知道你去夜店後，我就很清楚，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别說了……
方子程下意識低捂着胸口。
“我想跟你在一起。”
“唔……”
他突然疼得身體都彎了起來。
慕北冥看他這樣，吓得急忙将他抱住。
“怎麼了？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