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迷醒來時還在地宮,已經不知道過了幾日,一衆弟子陸續蘇醒,皆是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必是中了這地宮中的什麼毒,大家小心,切不可再次落網。”
話音剛落,便聽聞一陣滴滴答答之音。
“什麼聲音?”衆人四處尋找。“掌門,好像是這池子裡面的。”
說着,幾人心驚膽戰不約而同朝那池子靠近,隻見池水翻湧,滾動,似乎有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要破水而出。
“退後!”花千迷的武器“咻”的一聲劈開衆人,與那池水中飛躍而出的金器打在一塊,刺啦一聲,蹦出的薪火落進了池水裡。
不等召喚會武器,便是天崩地裂般的響聲。
爆炸了。
地宮中的人皆被轟出外,運氣差的被火舌卷上的一瞬間便沒了聲息。
“撤退!”
花千迷被炸得頭暈眼花,塌方的地方不斷湧落下巨石,就算不被炸死也要被砸死。
她離得遠,受得傷不是很重,一行十幾個進來,如今卻隻剩下了四個。
四人蹒跚着往外爬去,泥沙幾乎灌入口鼻,花千迷手心都是血,好不容易用劍破開道路,身後地宮在一瞬間倒塌,她手疾眼快躍身而出,被一人扶住。
“花掌門怎麼搞得如此狼狽。”念筝扶着她的手臂。
花千迷擡眼,便見各大門派圍繞至此,她欲起身,卻被念筝硬生生壓了回去。
“花掌門。”念筝朝身後瞥了一眼,在觸及到那塊塌方時皺起了眉頭,“為了獨吞寶藏竟然不惜将此地引爆,你野心也太大了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花千迷運氣推開她,起身,所有人的視線一同落在她身上,她撫了撫額間淩亂的發絲,嫣然道:“這裡面什麼都沒有,我都替諸位瞧過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獨吞。”一個男子大喊道:“先是劫燕家公子,後又炸毀此地,你什麼心思我們還不清楚嗎?”
花千迷妩媚動人都的臉上有一瞬間僵硬,“燕家公子?那小子被人劫走了,現在可不在我手上。”
說完,她忽而與人群中的紀庭中對視上,紀庭中漆黑的瞳孔冰冷淡漠,卻不知為何帶着幾分笑意,花千迷伸出手指,“是她!紀庭中劫走了燕舟!”
紀庭中不慌不忙,由人群給她讓開一條路,“花掌門,空口無憑可不行,你倒是說一說,我何時劫走的人?”
花千迷一行人在地宮昏迷已久,她如今哪能知曉具體時日,一時語塞。“說不出來?
那燕公子便是被你藏起來或者……滅口了。”
“看不出來片玉君子還挺會栽贓陷害的。”花千迷氣得咬牙切齒,“第一燕公子的确不在我手裡。第二,這地宮裡面除了一堆廢墟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我們會信?”念筝冷笑一聲,“據我們所知,你已進入地宮近十日,什麼收獲也沒有?在裡面避暑嗎?”
紅顔鄉與千鶴坊表面關系很好,實則暗流湧動,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虛無缥缈的。
“我們在進入地宮後看到了許多屍骸,便中毒昏迷了,醒來便是方才突然發生的爆破,其他的一概不知。”
紀庭中輕笑一聲,“那麼多屍骸從前都沒爆炸,怎麼花掌門一進去就爆炸了?”
事情越抹越黑,花千迷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清楚地知道這群人為了寶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洗不白自身,那紅顔鄉便會和應來仙一般成為衆矢之的。
“諸位今日是要與我紅顔鄉魚死網破?”花千迷故作鎮定,“我紅顔鄉雖然不比得上沂水城花語閣這般,但好歹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諸位當真要為了一己私欲與我開戰?”
“花掌門這是說的哪裡話。”念筝一攤手,“大家都是朋友,我們隻不過是受燕閣主所托将燕公子帶回的。”
“别與我虛以委蛇了念筝,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嗎?”花千迷握緊了劍,手一揮,劍起!“諸位若不信我,那便來過問我手中之劍。”
“這有何難。”念筝抽出腰間的劍,迅速纏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招招緻命。
其餘門派正準備加入,空中墜落幾枚煙霧彈,噼裡啪啦炸開,一時迷了眼。
念筝心裡警鈴大作,欲收劍将花千迷困住,不想身後一人提刀而來,她回身躲過,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雙方都已不見了身影。
“可惡!讓她逃了。”
“還說沒得到寶藏,這分明就是準備了後手!”
紀庭中默默等他們吵完,道:“花千迷必然不會回紅顔鄉,我還得回去與燕閣主說明情況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