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火球已讓軍隊少了部分戰鬥力,如今的太子部隊入手自然是比不上的,江雲渺卻絲毫不慌,他手中的劍利得像是開山斧,一連殺數十人,最後與葉景秋的長刀相撞。
“放箭!”
有人一聲令下,箭矢雨落般出,逼退部隊。
即使是江雲渺的到來也改變不了如此大的差距,葉景秋冷笑一聲:“你們能走到這裡運氣不錯,可也改變不了什麼,五萬兵就敢殺入京,我葉景秋敬你們有膽量,但不證明江家就不是酒囊飯袋!這江山繼續下去,隻會死得更慘。”
“閉嘴吧老賊!”江雲渺與葉景秋纏鬥在一塊。
應來仙握劍的手止不住顫抖,他聽着風聲,看着血水染紅了眼,無數鮮活的人淪落為屍骸,滿目都是屍山血海。
一擊破百人!
葉景秋怒目圓睜,沒想到這少年實力如此之強,可那有怎樣,他們沒兵的。
“誰說我們隻有四萬兵。”随着應來仙話音落下,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至遠處而來。
應來仙望向葉景秋,輕歎:“将軍生不逢時。”
風雨漫天,兵卒如潮,無數敵人擁向他,卻被一陣強勁之道瞬間劈開。
遠處有人策馬奔騰,帶着他們的希望。
應來仙朝那個地方看去,談從也策馬而來,灰塵飛揚迷不了他的眼,馬踏之聲驚動心跳,他滿是青筋的手臂用力一揚,圍在應來仙身邊的瞬間被擊飛。
“應來仙!”
談從也飛馳而過,抓住他的手,下一瞬,天旋地轉,他已落在那人的馬上。
铿锵有力的心跳,滾燙炙熱的呼吸,結實有力的胸膛。
應來仙聞到了熟悉的大漠氣息。
“我說過,會來接你的。”
談從也的聲音近在咫尺,那一瞬間,跳動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心髒。
他帶來的兩萬兵不足以在瞬間調轉局勢,但很顯然,葉景秋沒料到這一手,太子養私兵他本就知曉,但也隻知五萬,絲毫不知竟還藏了兩萬。
“兩萬兵救不了這破敗江山!”葉景秋舉刀大喊:“除舊布新才是最好的辦法,無知小兒!”他背脊如槍,高聲大喊:“這江山,隻有我葉景秋能救,江家一群酒囊飯袋能做什麼,他要真能坐,也不至于将江河萬裡治到如此破敗!”
“你這話對着我喊可沒用。”江雲渺身形飛快,不像一位太子,倒像一位江湖劍客。
葉景秋的長刀重入千斤鬥,卻也被他攔了下來。血漬層層,風雨泥濘。
士兵們殺紅了眼。
應來仙輕聲道:“回來。”江妳與方序對視,踹開身側士兵,躍回他身後。
連江雲渺都後退了。
葉景秋心中疑慮加深,握緊了手中長刀。
“将軍!不好了,禁軍!是禁軍!”
一道道利劍呼嘯而過,南城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殺戮鮮血,全都湧出。
那士兵跪下痛哭,“我們的人……就快沒了。”
十萬禁軍,至京都而來。
葉景秋怒道:“不可能!禁軍隻有天子與太子可調動!”
天子已死,太子在這,怎麼回事!
城門打開,十萬禁軍湧出,濃煙撲面而來,戰局反轉。
哒哒哒——
輕悠的馬蹄聲,禁軍之間讓開一條路。
紅衣少年意氣風發,一人一馬燦然奪目。
“你!”葉景秋沉聲道:“你怎麼會!”
“那是太子?”有人低語,“太子殿下不是……”
應來仙身側的太子一掀衣袍,再一看,哪裡是什麼太子,這分明就是一位嬌俏少女。
“師兄,我演得好吧,你瞧,沒人看出端倪呢。”少女沖着應來仙吐舌。
江雲渺居高臨下,俯視着叛軍首領葉景秋。“孤說過,江家的江山不會落入外人手中,葉景秋現在投降,孤可留你全屍。”
天空烏雲密布,蒼茫大地皆是血色。
葉景秋仰天大笑,混濁的目光中久久凝望長空。
“是我輸了,你和他不一樣。”葉景秋低聲呢喃,“這江山,是我葉家世代一點點打下的,一分一毫一草一木,江雲渺,我望你是位明君,将家國土地護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