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海賊團的成員們齊齊沉默了,他們都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類型的,總覺的有奇怪的東西出現了。
允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湊近提雅,忽略掉提雅那微弱的反抗,用剛剛藏起來的水果刀在提雅的脖子邊比劃了一下。
他擡眸跟提雅對視上,像是在詢問溫度适不宜。
“這樣可以嗎?”
提雅也不在意,轉頭就沖着科麥笑了笑,“老大,有人欺負你的小弟。”
“你可不是賭場的人。”
“可惡人區的一把手是老大的人啊~”提雅像是沒注意到場合,就将話說了出來。
像是還沒有說夠,提雅笑眯眯的問道:“老大,小弟的小弟,你不救嗎?”
突如其來聽到驚天大秘密的小弟們還在愣怔中。
不是?他們都聽見了什麼?一把手是賭場的人?
提雅會猜到科麥好不意外,隻不過沒想到現在這個場景提雅會提這件事情,屬于聰明人的心照不宣沒有在提雅身上靈驗。
科麥撚了撚指尖,但是那又怎麼樣?這裡是賭場。
在科麥的視線裡,一把手早就在提雅說出這句話之前就把門關上了,和提雅相處那麼久,他早就明白提雅的不可控性。
“我很好奇,你是覺得在這裡挑釁我,我會讓你會全身而退嗎?”
提雅笑了,全身而退?那還有什麼意思?
允根本不管兩個人之間的交鋒,刀刺進提雅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滑落。
“給我。”
“都是貴客,和氣生财嘛。”科麥見狀立即勸道。
提雅不顧科麥是在為了自己說話,翻了個白眼。
“這裡就老大沒有臉說這句話了吧?”
“老大”兩個字被提雅說的陰陽怪氣,這座島誰不知道賭場老大的兇殘?
“不是誰都是傻子,狗願意被你訓,我可不願意。”
科可保持原來的動作,隻是視線頻繁落在提雅身上,一把手走到提雅身邊,雙手壓在他的肩上。
提雅與一把手對視,平時一把手煩躁的神情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
沒等一把手說話,他就感知到了危險,瞬間退後了好幾步,擡眼就和允那雙蒙了霧的淺綠色眸子對視上了。
允眨了眨眼,像緩慢開始運作的機器。
“這個人暫時是我的人質。”你别碰。
一把手硬生生從允的表情上看出了這種意味,不爽的握了握拳頭,剛剛着急躲避他對疼痛的感官降到了最低,而現在才發現他的右手上的劃痕正在淌血,不怎麼疼,但是存在感極強。
這感覺就像被自己以為的弱小生物措不及防的踩了一腳,不痛,但是侮辱性極強。
而這也是草帽海賊團的成員們在允這次回來後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那麼強的攻擊性。
直覺告訴他們,現在的允不能惹,哪怕允現在在笑。
允對一把手說完話,再次将視線放到提雅的身上,冰涼的刀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沾了些還沒有凝固的血,這也襯得還在微笑的允像吃人血肉的天使,聖潔,也可怕至極。
“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剛剛提雅用允來針對科麥,完全忽略了允的存在,而現在,允的存在感極強,不論如何他也不能忽視。
“好嘛~好嘛~美人給你。”說完,提雅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将三把刀直直的往上抛,絲毫不顧忌刀的死活。
提雅:我連自己都快玩脫了,還顧得上那幾把刀?!
“混蛋,我的刀!”
“混蛋,你不要帶着我們一起走!”
“你們兩個混...”
烏索普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驚恐的發現在争執中他已經到了兩個人的戰場中間。
兩個人同時出腿,現在已經來不及收回了,齊齊踩在了烏索普的臉上。
“...你們...兩個...混蛋...”烏索普往前走了幾步就摔在了地上,而索隆和山治因為烏索普扯着繩子向前,他們也隻能被迫向前,最終重重的摔在一起。
“什麼嘛,原來索隆和山治的關系那麼好啊”
“誰和這個混蛋關系好啊!”×2
沒辦法,誰讓路飛伸長手臂去拿完到,回頭就看見這兩個人坐在一起。
如果是平時,他們兩個早就打起來了,但由于繩子的束縛,兩個人隻能憋屈的待在一塊,剛剛還聽了那麼久的廢話,早就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提雅正冒着冷汗忍着翻白眼的沖動,說到無視,他就想瞪在自己面前的允,這是赤裸裸的雙标吧!這幾個人都已經鬧成一團無視了在場所有人的存在了,允都沒說什麼,他剛剛不過就是扯着科麥唠嗑了幾句,就被好一頓威脅。
至于為什麼要忍着泛白眼的沖動...
在提雅将索隆的刀丢向天花闆的時候,允就毫不猶豫的将刀推進提雅的胸膛,再差一點,就可以将刀鋒完全藏進心髒了?
這是怕刀子不好吃來他心裡沾沾“醬”?
提雅為了身體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本能自己滑入了更深的地獄。
整顆心髒漲的發麻,開始不規則跳動隻為壓下從允手中轉移過來的寒意。
允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緩慢的眨了下眼睛,自己關于右手的感官消失了。
一把手趁現在直接将允整個人揮開,看着不斷發着抖的提雅,臉色難得有些難看,他明白是提雅自己招惹的禍,由他自己來承受也沒有任何問題,但,自己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别人來教訓了?
科可瞬間站起,将科麥聯同沙發一起抗到了自己的身後,他将科麥擋的嚴嚴實實。
提雅一開始的反應那麼大也是因為措不及防,現在好多了之後,将小刀拔出,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那邊還在茫然之中的允。
疼痛過後微疼的心髒再次開始往四肢輸送血液,顫抖還在繼續,隻不過現在是興奮的戰栗。
熾熱的視線很快就讓允察覺到了,他擡頭看,還是提雅。
提雅微笑仰頭,争取将自己的臉和眼神完全暴露在允的面前。
但...允沒有任何反應。
提雅:一把手,他為什麼沒反應?
一把手:我們不是剛掰了嗎?
提雅:掰了就不能是兄弟了?
允:可能是因為我瞎吧。
科麥踢了踢杵在他面前的科可,示意他讓開。
“啪啪。”
科麥鼓了鼓掌,輕輕的看了哪邊的允一眼,很快又将視線放在提雅那裡。
“野狗。”
一把手聽到科麥的聲音,走到科麥面前緩緩跪下。
“老大。”
這下也容不得小弟們不信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過也有幾個小弟看的清楚,唯一的生路已經被一把手親手關了,現在他們這些不值錢的小弟除了加入賭場也就剩下死亡了,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科麥的身上,他擡手壓了壓野狗有些毛躁的頭發。
“這是貴客。”
野狗跟着科麥的手看過去,科麥說的自然是路飛他們和提雅,野狗沒有反駁,隻低低應了聲“是。”
科可就站在旁邊看着科麥警告野狗,科麥當然看得出野狗剛剛一瞬間對允的異樣。
打狗要看主人這句話是沒錯,但野狗,人如其名,一條狗,有什麼資格護人?在外面混久了,就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樣了,自然要敲打敲打了。
比起陌生人的踐踏污辱,科麥更讨厭自己人的背叛與謊言,說多了就是欺軟怕硬,但那又怎麼樣,不妨礙他們這些人像狗一樣追着科麥跑。
科可看向提雅,那個被科麥定義為“貴客”也就是“人”的人,也是讓野狗有了人樣的人。
野狗難得有些難堪,但是他沒辦法違抗科麥的命令,或者說無法違背科可的命令,而科可絕對不會違背科麥的命令。
提雅輕輕“啧”了一聲,而這個地方安靜的可怕,這一聲,剛好夠所有人都聽見。
野狗僵了僵身體,沒動。
科麥拍了拍野狗的腦袋,掌心覆在野狗的腦袋上,壓低身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乖,去給貴客們解綁。”
野狗聽到了,他剛要站起身,就聽見科麥的一聲輕哼,僵了僵,還是沒有起身。
提雅看向那邊,眼睛眯起,冷意在科麥的身上掃了一圈,很快就被科可發現,巧妙的擋住了。
“啧。”這會的聲音沒有壓,提雅的不爽明明白白的擺在了明面上。
“科可...可可大人,你擋到我看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