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生物,倒不如說他是能量體更加合适。”
允沉默的聽着勿安的話,他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了他自己的情況。
與其說每次失憶是因為重大創傷,倒不如說是這具身體儲存記憶的功能太過于脆弱,輕微的波動都會讓他重新變回“白紙”。
以前允隻是以為自己異于常人,現在倒是有了新的推論。
斯佤斯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為什麼事情會變的那麼複雜,“所以他現在情況怎麼治?”
勿安盯着斯佤斯的動作,下意識複刻了斯佤斯的行為,說了和現在毫無關系的一件事。
“神子,我對他很有好感。”
勿安的話到這裡就結束了,沉默給到另外三個人。
“不,不可以。”
斯佤斯艱難的吐出這句話,金色的瞳孔泛起漣漪,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啊啊啊!
允一陣惡寒,勿安見斯佤斯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怔了下,默默的把“我可以把他當成我的幼崽照顧”咽了下去。
了安站在斯佤斯身後,将視線落在允的身上,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斯佤斯還在頭腦風暴,勿安和了安對上視線,兩人想法高度一緻。
任何可能威脅到神子的存在都不該存在。
所以...要在不違背神子意願的情況下監管這個能量體。
“神子,要治療他有兩種方法,補給和透支。”這種由能量缺失引起的病症能做的也不多。
尋找和允身體适配的能量供給允,或者用身體本來就儲存的能量治愈...嗎?
不必說,第一個方法幾乎不可能,這種能量除了在允身上出現外,斯佤斯敢肯定,他見過的人裡絕對沒有第二例。
至于第二個方法...
“沒必要,多謝你們了。”
允沒有糾結,比起健康的身體,他更想要長久的生命去陪路飛和同伴們去冒險。
斯佤斯彎唇露出一個假笑,這幾乎是一個死結,無法解開,隻會越扯越緊。
“是這樣啊,那允好好休息把,等你好點我帶你看看我家。”
斯佤斯語氣很正常的,随意的約好待會應該做什麼,就像他們剛剛沒在聊允的身體情況。
“...好。”
允看不見,下意識攥了攥手指,直覺告訴他,現在斯佤斯不太對勁。
但...身為源頭的他,能做什麼?
“不用為我擔心。”
“...我們總會再見的。”
在允看來,斯佤斯回家了,在路飛他們來了之後他們就該分道揚镳了。
斯佤斯的悲傷被清空,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按理來說,路飛他們是不是應該上島了?斯佤斯不确定的想。
“允...你聽我說,路飛他們可能一時間到不了這裡。”
“是嗎?”
?
不對勁,有十二分的不對勁,這麼平靜不會燒傻了吧?
斯佤斯悄咪咪的靠近允,示意傻站着的勿安和了安給他打掩護。
勿安:...好吧。
了安:神子放心
“勿安。”
哪怕允看不見,勿安也配合擡頭,一副被叫到,詢問有什麼事的表情。
斯佤斯偷偷往回看了一眼,開始有些懷疑人生,同樣都是表演,信徒間也有參差嗎?
勿安表情絲滑轉換,而了安...五官亂飛,龇牙咧嘴,面相瞬間變了。
勿安也不理解,也僅僅隻是叫了一下名字,至于做出這幅表情嗎?
“阿勿。”
?
!
斯佤斯一個超絕轉頭,什麼情況?好奇心壓過了原來的目的。
“你...每次都對我很溫柔...很舒服。”
了安臉染上薄紅,羞恥快把他淹死。
斯佤斯:!?
這哪裡是演技不好,簡直不要太好。
勿安當然知道了安是在說檢查,他們的接觸也就隻有這個了。
他恍惚間看見了離自己遠去的名聲,勿安思維有一瞬間的短路,是不是該慶幸這裡隻有他們幾個人?
哪怕是這樣,勿安還是順着了安的話繼續說,隻是任誰都可以聽出他話語的呆闆,“啊...是這樣啊...”
了安頭皮發麻,他偷偷看了眼斯佤斯的進度,發現自家神子已經在允附近時悄悄松了口氣。
他也不想的啊,他和勿安也隻有檢查才會碰面,挑起話題隻能是感謝勿安了。
完全不知道因為羞恥吞掉的好幾個字造成多好的效果。
允瞪大了那雙無神的眸子,完全沒有察覺斯佤斯的靠近,或者是察覺了,但被了安和勿安突兀的話題吸引了注意力,懶得理斯佤斯。
允本能的覺得了安的話很奇怪,但又沒有多少頭緒。
溫熱的手趁允不注意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注意力被拽回允也隻是溫順的瞪了斯佤斯一眼,沉默了。
更奇怪了...
斯佤斯現在就像是一個經常被貓貓撓的飼養員突然被貓主子寵幸的感覺,非常怪異。
了安眼看着不用再演了松了一口氣,面部表情再次變得自然。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