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我正好也想問這個。”盧肯?布萊特比,決鬥之杖裡專門負責協調裡面的活動事宜的人,說。
他們倆中間,站着一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上去意氣風發人模人樣的梅麗莎。但這裡沒人關心她的發型,都在關心她為什麼穿着睡衣就出來了。
盧肯艱難地開口:“雖然……我知道拉文克勞一向不拘小節,但是……”
梅麗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穿了睡衣啊,又不是什麼都沒穿,這有什麼奇怪的?
這還是她為了體驗原汁原味的決鬥特地翻出來的不帶加成的衣服呢!
于是梅麗莎疑惑地開口:“那咋了?”
校規也妹↘說學生不能穿睡衣啊。難不成非得她換上更新後送的阿茲卡班囚服才行?
湯姆已經深知不能和神金講道理,不然接下來就會陷入到無窮無盡的麻煩當中,直到神金願意開恩大發慈悲放過你。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咋。”
神金!
湯姆在心裡加上這一句。
湯姆是有經驗了,但盧肯就要天真得多。
他帶着十分甚至九分不解,去問梅麗莎:“為什麼你穿着睡衣來打決鬥?”
——湯姆不由在心裡唏噓一句,完了你要遭了神金了。
但梅麗莎對天真的盧肯顯然比對神金小綠茶要寬容得多。她低下頭,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不知道是哪位“決鬥大師”從城堡牆壁上面打下來的),嘟囔着說:
“可是我的校服都拿去洗了……就在昨晚,我親手洗的。我實在受不了上面的一股巨怪味……洗完我才發現我找不到在哪裡挂衣服,大家又都睡了,我就隻好把濕衣服在宿舍裡面挂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去看的時候還沒幹,完全不能穿……”
她垂下頭的樣子像是一隻耳朵耷拉下來的金毛拉布拉多犬:
“我的換洗衣服都被巨龍一口吞了……實在沒有别的衣服穿了……”
盧肯聽了這段話,臉都綠了。
他覺得他内心對梅麗莎的愧疚已經漲到了這學期半夜醒來想起這件事都要爬起來給自己一巴說“我真不是個東西啊”的程度,急急忙忙擡高聲音,叫停梅麗莎:
“行了、行了——”他驚慌地道,生怕再說慢一秒,梅麗莎就會說出更多讓他愧疚問出問題的話,最後化為半夜時揮向自己的又一個巴掌,“——既然塞巴斯蒂安願意幫你們倆擔保,那别的我就不多問了!”
梅麗莎試圖插話,沒有成功。
“另外!學生的衣服不用自己洗,家養小精靈會幫我們解決,你把衣服放到髒衣簍裡就好了!”盧肯急急忙忙地說,語速快得像是在講rap,“——現在我們還是講回決鬥之杖吧!”
“謝謝你,我回去會找找的。”梅麗莎穿着睡衣,滿臉感激地對盧肯說。接着重申了一下,“其實塞巴斯蒂安主要是為我擔保。我才是那個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擊敗他的那個人——”
湯姆:。
沒理會湯姆的表情,說完這些剛剛沒成功說出來的話,梅麗莎這才把話題的重心拉到正事上來:
“所以決鬥之杖裡有什麼規矩?”
說到正事,盧肯當即開始為兩位新人講解起來:“很簡單:上場,決鬥,赢家通吃。幹淨利落,隻要你能赢了所有人,你就是全校最偉大的決鬥家。”
盧肯:“然後呢,作為激勵手段,獲勝者還能夠得到一份大獎。有興趣嗎?”
湯姆:“當——”
梅麗莎微笑打斷他:“當然。用決鬥打發時間再好不過了。”
“我同意。”盧肯深以為然,“另外,決鬥之杖還允許你挑選一名同伴,兩人同時上場。我本來想着要是一個人來的話,就安排去和塞巴斯蒂安一組。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兩個倒是可以湊成一對搭檔。”
“準備好上場表演了嗎?”盧肯問。
梅麗莎:我和神金小綠茶一組?真的假的?要上嗎?
湯姆:真服了怎麼和神金一組?真的假的?要上嗎?她待會玩抽象怎麼辦?
兩人紛紛陷入思考,最後還是想着“來都來了”,答應了盧肯——互相還偷偷交換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盧肯絲毫沒發覺面前這兩個五年級新生的眉眼官司,轉而開心地宣布:
“漂亮。開工開工!——順帶一提,塞巴斯蒂安也在裡面,不過他不經常出手。”
“真遺憾。”梅麗莎真情實感地說。
畢竟和塞巴斯蒂安合作肯定比和神金小綠茶合作來得舒服。
盧肯帶着他們走到進去的門,到門口的時候站住了,十分紳士地幫他們拉開了門。梅麗莎感激地(至少面上看上去是這樣)對他笑笑,走進去,而湯姆路過的時候也裝出一副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樣子,十分有禮貌地朝他道謝。
盧肯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容:“不客氣!”
然後在湯姆轉過身後乘着擦身而過的間隙嗅了嗅,試圖弄明白巨怪是什麼味。
“是有點臭……是巨怪味嗎?”他反手關上門,喃喃自語道,“比我想象中淡一點。”
聽到這句話的湯姆: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