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寶寶舉着一個船舵形狀的桌子,興高采烈地往蟹堡王裡走。
章魚哥要死不活地拖着他工作時呆的前台——一艘白色小船,跟在海綿寶寶後面。
“老吝啬鬼!他明明可以雇一些小時工搬東西!”章魚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他像一個破爛的風箱在喘氣。
“哦章魚哥,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我們親手一點點把蟹堡王布置出來。”
“而且是我和你!我們一起!”
海綿寶寶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章魚哥,門牙咬着下唇,蘋果肌幾乎要被他的笑容頂到眼睛上面去。
“但是我們還有好幾張桌椅、廚房的煎炸爐子、食材、蟹老闆的辦公桌和他的小沙發!!”章魚哥幾乎要破音了。
Three hours later.
章魚哥像是一條被撈起來的,在岸邊曬了三天的死魚,軟趴趴地癱在他的工位上——盡管………
“我還帶着這個該死的、厚重的水頭盔!”章魚哥打斷了我的話。
旁白并不歡迎你插話,愛德華(1)。
那個黃色的麥片盒子依舊精神奕奕。
海綿寶寶拿着抹布在蟹堡王裡轉來轉去。
他把蟹堡王裡面擦的幹幹淨淨。地闆、牆壁、桌子、章魚哥……每一樣東西都在閃閃發光,像是鍍上了一層不鏽鋼。
“海綿寶寶!”章魚哥動了動自己反光的觸手,“你現在應該去把蟹老闆找過來,讓他給我們加工資,或者發點獎金。我們可是做了小時工的工作!”
“不,這是我們的榮幸!裝扮蟹堡王!”海綿寶寶貼在玻璃門上,看着門口的街道上人們走來走去。
“哇~全是人類哎。”
海綿寶寶隔着兩層玻璃門和安室透對上了視線。
海綿寶寶興奮地舉起手和他打招呼。
“誰?”章魚哥從收銀台下面翻出來了一本雜志打算開始打發時間。
“是欣賞藝術。”章魚哥從鼻子裡擠出來了這句話。
他掀起眼皮掃了一眼興奮的海綿寶寶。
“我們對面有一個人,他在看我。”海綿寶寶推門走出去,“他一定和拉裡一樣是個海灘救生員。你看他的膚色,多麼健康!”
章魚哥興緻缺缺。
就算是一塊大号巧克力站在前面和他打招呼,他也不一定會從那高雅的單簧管上移開視線。
安室透很友好地給海綿寶寶開了門,并讓驚奇不已的榎本梓去了倉庫。
靠譜的公安需要确認這塊海綿的安全性,才能放心讓普通民衆靠近。
“喝點茶?”安室透頓了頓,他發現對于一塊帶着水頭盔的海綿來說,這個招待方式似乎不太合适。
“當然,我很樂意!”海綿寶寶從猶猶豫豫的安室透手裡接過茶杯,直接倒進了自己的頭盔裡。
“……這邊來坐吧。怎麼稱呼?”安室透扯着僵硬的笑給海綿寶寶引路。
深色的茶水把海綿寶寶頭盔裡的海水變成了漂亮的棕色,在上午的陽光下折射着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