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老闆用他硬硬的,棍子一樣的腿在地闆上重重地劃來劃去,劃來劃去。
他很不滿意。
“我不會允許帶薪休假的,你是知道的。”蟹老闆抱着雙臂站在旁邊。
他的兩個眼睛都快因為不滿意打成死結了。
“而且明天是周末,會有好多顧客帶着小孩來用餐的。”
被慘淡的業績折磨的老闆依舊沒有放棄他的幻想。
“要是爸爸也能和蟹老闆您一樣對工作充滿熱情就好了。”小蘭歎了一口氣,“要不是委托人直接把五十萬日元打到賬上,爸爸對那封需要動腦子去破解的邀請函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應該是會直接當成廣告扔掉的。”
“多少錢?”蟹老闆把的腿馬上停止了在地闆上摩擦着發出刺耳噪音的動作。
他抱着手臂,像是被美杜莎的蛇咬了一口,一動不動。
“五十萬。”小蘭重複了一遍,“好像還會再補尾款……”
“五十……五十萬!”
“明天!哦不對!你們要去幾天?我不管幾天!蟹堡王要放假了!我們一起去月影島!”蟹老闆激動地打斷小蘭的話。
他上前用他的鉗子緊緊地,但不至于傷到年輕女孩纖細的雙手地,夾住了小蘭的手。
“你們可以把我一起帶過去嗎?”蟹老闆聲音有些顫抖。
自從他在米花町開店以來,店裡一直處于負債的狀況中。
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以前在比奇堡出現的“沙丁魚大災難”,在他辦公室出現的“金币小噴泉”等等盛況就像是一場幻夢。
他現在是一隻快要餓死的,快要因為沒有亮閃閃的值錢玩意兒而喪命的嗅嗅。
“我們的食宿費一定是可以包含在委托費裡的吧……”這些話被老水手用帶着美國腔調的日語又急又快地含混過去。
“我們一定會出力的!”
章魚哥非常滿意蟹老闆的表态。
他優雅地轉身離開:“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你們将會聆聽一場完美的不得了的,盛大的不得了的豎笛演奏。”
章魚哥哼着歌,撥開海綿寶寶離開了蟹堡王。
海綿寶寶元氣滿滿地跟章魚哥說再見。
雖然愛德華隻請了明天的假,但他狡猾地利用了蟹老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