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蠻有趣的。
反應過來自己内心的想法,鐘鳴突然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這樣變态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跟魔鬼混在一起,自己也不像個人了……與其說是笑,其實比笑難看多了。
桌上一盒金鼎和平,她拿起來打開,熟悉奶味一下悠悠飄到鼻尖,隻頭剩下3根,她抽出一根夾在指尖,身旁的小弟自發掏出打火機點燃,湊到她跟前。
細長純白的煙被她咬在齒間,與淺紅的嘴唇對比強烈。
鐘鳴深深地吸了一口,雙指捏住煙頭拿出,緩緩吐出了一口煙,稍久才站起來走到盧翀面前蹲下,眯着眼捕捉盧翀臉上的表情。
男人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盧翀攤坐在地上渾身發着抖,她真的是吓壞了!臉上都是淚痕,臉色白的可怕。
鐘鳴将手裡的煙扔到地上,揪着盧翀的衣服,把她拖到那個男人面前,握住盧翀的手,擡起來,放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想讓自己掐死這個男人!盧翀反應過來,顫抖着搖頭,手被鐘鳴握住掙脫不開,嘴裡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不難的,你可以做到。”鐘鳴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在盧翀聽來卻是惡魔的低吟。
這樣有什麼意思?根本就不過瘾!鐘鳴歪頭看向盧翀,松開她的手,伸手進外套裡拿出來一支鋼筆,放在盧翀手上。
身體抵在盧翀背後,讓她退無可退,鐘鳴一手掐住男人脖子,一手握住盧翀的手,呈環抱的姿勢。
她舉着盧翀握着鋼筆的手,硬生生的紮進去男人脖頸,挑斷了血管,血一下滋了出來,噴濺在盧翀的臉上,濕了大半張臉。
鐘鳴裂開嘴笑了。
她把盧翀的身體掰過來,看着她表情;盧翀的身體在劇烈的顫動,瞪大的眼睛,放大的瞳孔,臉上的肌肉麻木到做不出表情。
“呵!哈哈哈......”鐘鳴笑出聲,身體輕輕顫動,不知道是心裡暢快,還是見到盧翀的恐懼過了瘾,但也隻是笑了一下,又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盧翀從精神緊繃到極緻再到崩塌,隻在一瞬間,突破了那條線之後整個人仿佛飄蕩在空中的無線風筝,虛浮又無措。等到精神回來一些,還能感受到臉上殘留着餘溫的鮮血,血腥味直撲鼻腔,她低頭看到自己手上沾滿血的鋼筆,一切才有了實感,心裡的恐懼慢慢覆蓋了她全身......
“啊!……啊!啊!啊!……”空蕩蕩的房間裡充斥着盧翀的叫聲,再沒有她能抓住的東西,瘋狂的喊叫着,期望有人能為她投下一條救命的繩子,帶她逃離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