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寺眼神示意保镖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撐開,拿起桌上的方型水晶煙灰缸。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現在的處境......你可能不太了解,自從你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失去你這條命的支配權了。”
随即舉起手裡的煙灰缸,還是用力的砸了下去。
“啊!!!”盧翀高聲尖叫。
麗寺下手幹淨利落,随後将手上帶着血的煙灰缸扔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又擺了擺手,示意保镖出去。
冷汗從盧翀身上的每個毛孔中冒了出來,一下便暈濕了背上的衣服,她驚恐不已,臉色慘白,手指因為破碎骨折貼在桌面上,沒敢拿起來,血在桌面淌着,慢慢暈出一片......
恐懼在放大,對血的害怕蓋過了□□的疼痛,盧翀甚至感覺不到傷口,隻知道手邊的血是溫熱的。
麗寺聽着她的慘叫,有些煩躁,她别過頭去不看盧翀。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如果換成别人的話,哪還會有她現在這樣叫喚的勁,看着盧翀吓得要死蜷在地上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忍住,蹲跪到她身旁,猶豫着抱住了她的頭,靠在自己脖頸處。
麗寺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後背,面上沒有表情,隻覺得耳朵邊吵得要死。
盧翀張口咬住她的鎖骨,發着狠。
要不把她殺掉算了?麗寺皺着眉:“這一次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小命......别再跑了。”
淚水鼻涕濕了麗寺的衣服,盧翀隐隐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如果不想手指廢掉,你最好還是松口。”麗寺臉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陰暗,她站了起來,低頭一看胸前紅紅的濕了一片,濕哒哒貼在肉上,她伸手往脖間一摸,原來是被盧翀咬出血了。
“......!”她皺起眉,拉着衣領子理了一下,走出了房間。
“喊個醫生過來。”麗寺對着門口的保镖交代。
盧翀處理完傷口之後消停了幾天,一開始還擔心麗寺會殺死自己,但結果是砸爛了自己的尾指,給自己一個警告。
提心吊膽了幾天之後盧翀總算确認麗寺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否則按照一開始撞見他在處理社團的那個男人的手段,自己早就屍骨無存了。
每天都有保镖監視盧翀的一舉一動報告給麗寺,直到後面她已經有點麻木,面對身邊的人都可以宛如空氣了,麗寺才終于出現。
她似乎剛忙完,罕見的戴着一個無框眼鏡,紮了低馬尾,幹練的素色襯衫,袖子挽起一半至手肘處,倚在門邊看了盧翀半晌。
坐在沙發上發着呆的盧翀并未發現她。
“看起來你恢複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