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我把你丢在這裡嗎?”
易炎往火盆裡添了幾塊木頭,随即走到屋子外面查看周圍環境。
“荒郊野嶺的,有什麼好玩的?非得來這個地方......”
“因為我跟人打了個賭......”
“你跟誰打賭?賭了什麼?”盧翀歪着頭看向麗寺,她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賭注能讓麗寺這麼上心,要親自來到這樣的地方。
麗寺撿起腳邊的樹枝,在木地闆上劃拉起來,好像是寫着字,又好像是瞎亂劃,随即又把樹枝一抛,扔到火堆裡。
“命。”
“命?”
盧翀一下來了精神,整個人坐直起來,半邊臉被火映的昏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麗寺,期待着她講完接下來的話。
麗寺也沒有打擊她的興趣,低垂眼眸看着火堆跟她解釋:“如果我這次能回日本,社團就還是我說了算;如果我不能,就會失去社團的話事權。”
“那又跟命有什麼關系?”
“失去社團的話事權,就意味着我手底下的各個場口和生意會被虎視眈眈的人想辦法瓜分。”
盧翀膝蓋蜷在一起雙臂環抱,下巴放在膝蓋上,想了一下說道:“那是不是代表你在這個社團失去了權利,掙錢的渠道被别人分割掉,也就意味着你沒有維系權利的能力......他們想把你踢出去?”
盧翀對上麗寺的視線,隻看見她笑眼咪咪。
“你挺聰明的。對于社團來說,需要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能帶着社團走的更遠的人。其他人都覺得自己比我更能勝任這個老大的位置,也不想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但是現在環境不一樣了,要生存,社團就得改革,一旦改革就會觸及一些老人的利益。”
“那我還是不能理解,他們把你踢下去就行了,跟命有什麼關系?”
麗寺拍了拍手上的灰,輕歎了一口氣:“我的背後是前任話事人,除非我死,否則,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我都一定會讓那個人掉下來。”
“太複雜了......這年頭,做黑澀會也不容易啊!”然而說了半天,盧翀還是不知道來尼泊爾是要幹嘛。她搖了搖頭,擡頭看向天上,能看見幾顆星星。
“你現在已經知道的那麼多了,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小心我殺人滅口。”麗寺開起玩笑。
“切!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就不要拿什麼殺人滅口來吓唬我了好吧!我也不是單純到什麼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