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寺沉默良久,忽而嗤笑一聲:“怎麼這麼緊張?這陣子我不在,看見我居然這麼慫了?我又不是老虎!”
石岩低垂着頭,不敢應答。
麗寺一腳一腳踢踏着拐過桌子,來到他旁邊,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伸手翻動了幾本,而後手拍了拍石岩的肩膀:“這些日子都是你在處理這些東西,做的不錯!越發有自己的主見了!”話說完,一把捏住了石岩的脖子:“......我該說你的膽量變大了呢?還是說變小了?”麗寺手上用力掐住:“現在竟敢自作主張,分不清誰是主子了?”
“老大......”石岩艱難發出聲音,不敢掙紮,也許是迫于麗寺的威壓,也許是心虛;門外沒有人敢進來阻攔,不多時,石岩的臉色發白,呼吸不暢,腳步發虛。
易炎推門而進,快步跑到兩人面前,看到石岩的臉色,直接跪下給石岩求情。
“老大,放他一馬,給他一次機會。”
麗寺挑了一下眉,想起來什麼,心底生出無名怒火,咬着牙根克制着:“你知道這事?”
易炎猶豫後點了頭。
“怪不得……怪不得……”麗寺氣的不行,左膀右臂都要背叛自己:“在跟老東西會議的時候你給我遞水,我說你怎麼這麼奇怪,明明知道我從來不在别人面前吃喝,我還當你是忘記了……”
易炎擡頭,快速看了一眼石岩的臉色,又望向麗寺哀求:“老大,你給他,給我一次機會……讓他解釋一下!他快死了!”
“好。我給你機會。”
麗寺還是不忍心,想到這些年也有并肩作戰的情分,松開了手;石岩一下癱倒在她腳邊暈了過去,臉色仿若在水裡泡了幾天的浮屍般白的可怕。
麗寺坐到那張老闆椅上,雙腿交叉擺放,陰沉着半張臉。
易炎踉跄向前跪了幾步,甚至不敢擡頭看麗寺,隻是顫着聲音交代:“是老社長。他想要老大你把X交出去……”
麗寺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除了義父沒人能指使得了石岩和易炎,她生氣是因為除了兩人的背叛,更有對自己孤身一人的無力而感到失望。
“老大你回來這麼久了,那邊的人也傳來X被拿走的消息,老社長不信X不在你這裡,他要給社團老人交代,順便也試探一下你,那些人是社團老人安排的。”
易炎擡頭看了一眼麗寺的臉色,接着辯解:“是老社長威脅石岩……”
麗寺頭疼的厲害,扶住了額頭揉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石岩在身後處理社團繁雜的業務,易炎則在身邊跟自己并肩作戰,從港城到深城再到尼泊爾跟日本……
麗寺擡起頭,桌上是一摞摞的文件檔案,當初自己想要改革,是他們站在自己身後支持自己,如果不是他們,這條路恐怕走的更艱難,想到這裡,麗寺長舒一口氣,擺了擺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