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有些失笑,她哼哧一聲,看向男人,沉聲問了一句:“哥們,你跟了我幾天了,到底是哪邊的?”
男人被她的不以為然弄得無措,他還是頭一次遇到跟人被對方找上門的;呆愣了幾秒,将手裡的面包包好塞到外套口袋:“額......内個什麼,李老闆,我幫李老闆做事的。”
“李老闆?!”
男人點了點頭。
盧翀尾指搔了搔額頭,想了想;認識姓李的人不少,需要用這種手段盯着自己的,恐怕就隻有鐘老闆身邊那個秘書李堯了。
她拍拍車頂,說了一句:“帶我去見見他。”随後繞到車後座,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男人整個對話過程都是懵的。
現在什麼情況?隻讓跟着彙報動态,也沒說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腦中還在猶豫,手上卻鬼使神差擰了車鑰匙打火。
城南舊城區最近接了舊改項目,鐘老闆安排了李堯處理舊改片區原住民搬遷。
李堯正為了這個事煩躁不已,拉着幾個手下的人在會議室開會。
一個男人敲了敲門,伏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堯神色未變,沉默幾秒後吩咐了一句:“知道了,将人請到辦公室去。”
那人應聲退出會議室。
“都幹活去吧!”李堯倉促解散了會議。
會議室内的人四散離開。唯剩下一個架着腿、老神在在端坐在角落的人。
“真是個好日子,接二連三都找上門來了......”
李堯看了眼角落的人,捏着眼鏡腿往上擡擡,嘴角拉起一個弧度,眉角眼梢帶上笑意,沖着角落的人招呼:“鐘小姐,那就......一起見見客人?”
李堯的辦公室可比不上鐘老闆的華麗。
完全就是一個職場人标配版,各式各樣的文件檔案堆疊一起。
辦公室内擺了一張簡陋的中式木茶幾,連坐墊都沒有。
盧翀在辦公室内踱步,左瞧右看,倒是與一般人的辦公室無異,她拉開一張凳子坐下,實在算不上太舒服。
“貴客貴客!”李堯人未進門,聲音已至:“我還以為盧總最近是發生了什麼狀況,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人,手底下的人都跟我說你死了!”
盧翀無言,翻着白眼。
聽着他的腳步漸近,徐徐轉過頭,與李堯視線相接,笑了起來。
她語氣輕快高亮:“哪裡哪裡,怎麼能這麼咒我呢?!許久不見,李秘書還是一慣表裡不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