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裡都是各種字畫古董,為了方便運輸,都用框架泡沫保護起來,極度易燃。
麗寺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打火機,還是防風的,遞給了盧翀。
“你不是說不過瘾嗎?”,麗寺朝她眨了個眼睛:“這裡都是真迹。”
盧翀拿着打火機看着她,問了一句:“你不心疼啊?”
麗寺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挑眉,見她不動手,拿過打火機,點燃一副被泡沫包裹的字畫,火一下子舔了起來,帶着周圍的木架,盧翀急忙将麗寺拉出集裝箱。
盧翀就這樣跟在麗寺身後,邊拆邊點,邊燒邊拆。直到麗寺拆了第八個箱子,盧翀按住了她的手;實在是覺得可惜,這不就是純糟踐東西麼。
“幹嘛?”,麗寺看着她有些不解,不是說要出氣嗎?這才哪到哪?這點東西對于鐘老闆來講也不過是皮毛。
“行了,氣出完了。就這樣吧。”,盧翀低眉順眼,好聲好氣。麗寺盯着她看了幾秒,确認她不反口了,随手将打火機扔進燒的正旺的火堆裡,拍了拍手:“行吧!走了。”
兩人坐上黑色坦克往公寓趕的時候,天已經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盧翀心裡盤算着,要是那些東西都是真品,這把火她得燒掉起碼十幾個億,真的是暴殄天物。
窗外雨勢漸大,這時應該火燒的正旺,倒也不用擔心擴大火勢,東西毀完了也不容易引起注意留下痕迹。
盧翀感慨了一句:“真是及時雨!”
又轉頭看向麗寺,忽然覺得她真的很是狡猾:“你又算準了?”
麗寺沒看她,畢竟雨天行車還是要注意安全,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故作茫然問了一句:“什麼?”
“又來了......”,又是沒個正型的樣子,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又不太了解她了,依然還是隻看穿她的面具,沒有看見她真身一樣。
盧翀眯起眼睛裝作上下掃視,打量她的樣子。
“你說天氣預報嗎?”,麗寺覺得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又跟她開起玩笑來:“出門要看天氣預報你不知道嗎?”
“切!”了一聲,盧翀别過臉看向車窗外:“你還不如不說。”
“傻瓜,鐘老闆集團相關的何止這一個,這次隻是給你出口氣,順便小小提醒一下他。”
麗寺瞥向後視鏡看車流的時候分神瞥了一眼車窗上倒映的盧翀,僅僅就一個圓圓的後腦勺,她也覺得可愛。她伸手過去摸了一下盧翀的臉,軟綿綿的很舒服:“現在玩的差不多了,該回家了......回來這麼久了還沒回過家吧?見過你侄女了嗎?”
“沒有。”,盧翀嘟囔着:“一直都住酒店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