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翀帶着玩笑的意味調侃一句:“真的?”,又擡眼仔細的凝了麗寺,長得這麼漂亮,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不應該是“無人問津”的程度,居然沒有帶過人回家!如果是真的,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如果是假的,她應該就是笑的自己怎麼會不信她說的話,“那我應該說是我的榮幸嗎?這樣的第一次給了我。”
麗寺挑了挑眉,撇了一下嘴也跟着輕輕笑了起來:“那是【寒舍】蓬荜生輝。”
“你在說什麼【寒舍】,你這怎麼也稱不上寒舍吧?”,盧翀回頭看了眼客廳的水晶吊燈,真是借着玩笑氣人!又想着這些對于麗寺來講可能真的算不上什麼,又覺得正常了。
“時間才過去多久,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也許是方才麗寺的笑太過耀眼,也許是喝了些酒人容易感慨,眼前的麗寺與任職會議前聚會上認識的麗寺仿佛就是兩個人,剛才分明笑的那麼輕松,這是盧翀跟她呆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過的。
意猶未盡,難得這麼輕松的氛圍,麗寺還想多喝一點,握着手裡的杯子轉身走向吧台,在吧台冰槽找到了一些碎冰加到杯中,又添了一些酒。
腳步有些虛浮,看上去帶了幾分醉意,加完酒後又走到沙發上坐下,躺靠下去;覺得這個姿勢不太順意,又把酒杯放在茶幾上,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枕住下巴,饒有趣味的看向盧翀。
想起來剛才盧翀說的話,她回應道,“是啊!因為你,改變了很多東西......”,說完又開始笑了起來。
這個樣子分明就是醉了。
這還是盧翀第一次看到她喝醉的摸樣,比起平時,顯得有些乖巧。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一個晚上,那時我被李堯帶走,就在鐘老闆辦公室的樓下;你當時開着一輛很紮眼的車,大概是紅色還是粉色,我都不太記得了,不過看了你一眼,誰知道這麼……”,盧翀停頓了一下,腦子裡在檢索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兩人之間的這種微妙的關系。
麗寺擡頭,眸中幾分迷離,厚重的眼皮擡得有些辛苦,微眯着眼,等着她的下半句:“這麼什麼?”
“嗯……濃重的……緣分?!”,盧翀低眉琢磨了一下,抿嘴。
“哈哈哈。”,麗寺放聲大笑起來,精神了幾分,她沒想到盧翀憋了半天,居然憋出這樣的詞,不禁覺得有些可愛。
雖然盧翀也覺得自己這種說法有些無厘頭,不過暫時也沒想到其他更恰當的形容,有些意外的是麗寺會因為這個而笑成這樣。她走到沙發,靠着麗寺身邊坐下,這樣更加方便兩人交流。
“我很少見你這樣開懷大笑。”
麗寺笑的越發爽朗,盧翀心情也跟着暢快了起來。
“你的笑很有感染力,我聽到你的笑聲也會變得輕松起來……你應該多笑。”
“是嗎?那就當是為了你,我盡量。”,麗寺因她的話感到舒暢,兩人相距不過十來公分,膝蓋都快要蹭到一起去了,算是很相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