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翀自從那天吵架開始就沒再回去過自己的公寓,也沒在見過支隻。
現在公司場子已經鋪開了,她再沒有可能與麗寺劃清界限;跟她在一起必然是要經曆各種未知,對于這一點她已經做足心裡準備。
隻是她對于支隻還是沒辦法完全割舍。既然現在她也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也應該要回歸正常的生活,盧翀想了許久,決定将人約出來好好聊一聊。
原本這個事情并不想讓麗寺知道,隻是兩人這段時間幾乎形影不離,盧翀有點什麼事情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最後拗不過,盧翀隻能是由着麗寺把自己送過去跟支隻見面。
見面地點就約在距離支隻學校不遠的咖啡店。剛好那個時間支隻沒課,可以好好聊一下。
收到姑姑見面的邀約時,支隻既緊張又不安。緊張的是那天晚上自己看到了姑姑和别人接吻,還是個女人,自己借着酒勁發瘋,鬧得很不愉快;不安的是在盧翀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自己放縱過頭,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天天跟蔡蔡留戀酒吧......
要是姑姑問起來的話自己要怎麼說?支隻不會也不擅長撒謊。
一顆心吊在半空,不安至睡不着覺,她早早就來到咖啡廳等候,點了杯西瓜汁,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此時咖啡廳的人隻有寥寥幾個,盧翀進門的那一刻就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支隻!”,盧翀輕輕喊了一聲。
支隻擡頭的瞬間就與盧翀身後的麗寺對上了視線。
“姑姑!這裡。”,她招手回應。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自己誤會了,她總是隐隐感覺麗寺的視線帶有幾分審視,而後又轉為輕蔑,似乎是瞧不起自己。
又像是故意氣她一樣,原本前後腳進門的兩人在看見支隻之後,麗寺竟然主動挽上了盧翀的手,與她并行。
兩人走到支隻的位置,并排落了座。
麗寺落落大方,擡手招呼服務員:“兩杯橙汁。”,眼睛不帶一點回避的審視對面的支隻,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壓迫力十足。
對比之下,支隻倒是顯得有些怯場了,她低垂着腦袋,思索着怎麼跟盧翀開口。
詭異的氣氛盧翀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她看了看身旁的麗寺,發覺到她怪異的舉動之後用手肘捅了她一下,語氣輕快的調動氣氛:“幹嘛拉着臉!這就是我侄女,支隻,你見過她的,之前在總院我述職會議上......”
麗寺懶懶的用鼻子發了聲:“嗯......”,面上表情并沒有改變。
“支隻,這是姑姑的朋友麗寺......”,盧翀便說便暗暗偷瞥麗寺的臉色,察覺到她臉色越發陰沉後,越說心裡越沒底,“是......是好朋友......”
麗寺眉頭一跳,緩緩轉過頭看向盧翀,臉都已經黑的不像話,眼神仿佛就是在質問:朋友?還是好朋友?你就準備這麼介紹我的!
被眼神震懾的盧翀在心裡祈禱:神啊!救救我吧!不這麼說要怎麼說?她并不想将自己跟麗寺的一切公諸于任何視線之下,接受或審判或懷疑;再說了,支隻還是個孩子,不能太早讓她接觸到情情愛愛。
糾結之際卻是支隻先一步打破沉默:“朋友?好朋友啊!”,原來連個身份都沒給啊!就算接了吻又怎麼樣,逢場作戲,自己也是理解姑姑的......
心裡暢快了,支隻語氣裡都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姑姑的朋友看起來這麼年輕漂亮,那我就喊姐姐吧?”
“不行!”,麗寺斬釘截鐵一聲呵斥,反應有些誇張。
“為什麼?叫姐姐不是挺好的嗎?”,盧翀不解問道,女人不都喜歡别人說着自己年輕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麗寺咬牙切齒,心情愈發不好了:“差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