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攙扶着昏迷不醒的麗寺從大門進去,裡頭正喝着酒的男人看見渾身血的三人,大聲的罵了一聲:“媽的,什麼玩意兒?真他媽晦氣!”,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就走,甚至連費用都沒結。
此刻已經沒人顧得上他。
花花俱樂部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酒吧,實則【内有乾坤】;酒吧後面連接了一個小院,從門口進來時盧翀粗略瞟了一眼,院子後面還設了一個玻璃壘成的植物房。
看來這個酒吧老闆很喜歡養花草,内裡設置了排氣扇和溫度調節系統,不是一般的用心。
小院原先計劃就是作為麗寺幾人在申城的根據地,這裡人煙稀少,不容易被關注。
盧翀驚訝于麗寺瞞着自己在申城布局了這麼多自己所不知道的内容,内心疑惑麗寺除了這個地方之外,是否還有其他隐瞞。
加之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和麗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不由得猜測起她的身份。步履間,盧翀還是偶爾見縫插針偷偷瞄着身邊的雲飛飛。
雲飛飛自然能察覺到盧翀的視線,但沒有放在心上。她隐約能猜到面前這個人是誰,不過看行事做派,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聰明機警。
她有些不解。
兩人将麗寺送到房間,放倒在床上,雲飛飛附身下去壓在胸口處探聽麗寺的心跳,無力、薄弱。
來不及喘口氣就立刻跑到隔壁房間,打開衣櫃裡的暗格,從中拿出一個暗黑色小箱子。
箱子裡是兩支針劑,沒有任何标注,不清楚具體作用和性狀。
這是上次從日本回來時裡雅交代的兩支注射針劑,用于麗寺出現意外情況時救急用。
關于上次李堯給她注射的針劑,裡雅沒有任何頭緒。申城不具備裡雅的實驗條件,她隻能留在日本,沒辦法時刻跟在麗寺身邊。
雲飛飛沒想到這才回來多久,這麼快便要用上了,針劑的使用有些超出預期。
“那是什麼?”,盧翀看着針劑有些後知後怕。
這該死的針劑之于她猶如洪水猛獸,上次就是眼睜睜看着李堯給麗寺注射,雖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表現,麗寺也一直安慰自己說沒什麼事。
是真的沒事嗎?她這次吐血會不會是因為上次李堯給她注射的東西?
她擰緊了眉頭,死死的盯着那兩管針劑。
雲飛飛并沒有回答她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眼下的情況不容猶豫,隻能奮力一試。她拿起其中一管,捏在指尖,緩緩朝麗寺靠近。
“你要幹什麼?”,盧翀沖上去握住她的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給她注射這個?”